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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当代中国诗歌中的四种虚荣心(2)(1/2)

    代序:当代中国诗歌中的四种虚荣心(2)

    以政治虚荣心为写作依据的思潮,本来已经烟消云散,但在近年又有卷土重来之势。这种反复,根源是诗歌的边缘化。社会越来越功利,越来越以“实用”作为唯一标准,人们对诗歌的质疑和妖魔化就越剧烈。“写诗有什么用?”诗歌原本就不是以有用无用为标准,它是精神、生命、经验、意志、语言、美学等共同作用下的结晶体,追求的是永恒的价值。但这种价值无法清晰、简单地传达给大众。面对大众振振有词的一问,诗人只好摊开双手:是,没用,但我们愿意,可以吗?诗人放弃了阐释诗歌的机会,大众获得了评价诗歌的权力,对诗人提出了要求,要求诗人像他们接受过的诗歌教育里的样子,成为良知和道德的展现者,要求诗歌重新变得有用。在新世纪,互联网越发普及,中国人的表达**、言说**越来越强烈,对社会发言的“公共知识分子”身份满足着很多文人的英雄主义梦想,他们也确实备受关注。在互联网上,各种政治正确的坚定言论饱受追捧,摇滚歌手、媒体人、专栏作家、博客写手、大学教授、作家、商人……都摇身一变,成为“公共知识分子”,并且仿佛只要成为“公共知识分子”,就获得了某种文化上的道德优越感。对很多年轻时就胸怀英雄梦和时代先知梦的诗人来说,这构成了刺激。前一分钟他们被放逐,后一分钟他们上网,他们渴望重新回到焦点,重新变得有用。一方面是诗人被时代和大众放逐的焦虑,一方面是大众对诗人站出来鼓吹良知和成为道德代言人的浅薄需求。带着投机的**,不少诗人的政治虚荣心开始在写作中上升。

    我并不反对有限度的政治虚荣心,我自己也是一个愿意对时代和社会保持敏感、保持关注,乃至随时以写作介入的诗人。但在这样的写作中,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