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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怨的世界 第十五章(1)(2/2)

切。当时他的目标就是保住右手上留下来的拇指和其他功能。接下来的几个月,费朗西期科又经历了大大小小五次手术。然而,他的手还是无法恢复功能。没有右手,他怎么给病人做手术。弗朗西斯科开始寻找奇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要求到旧金山的戴维斯医疗中心微外科主任哈里?伯恩克大夫那里继续治疗。因为伯恩克大夫倡导用移植脚趾来代替失去的手指的办法。弗朗西斯科意识到伯恩克大夫可能是他的右手恢复功能的最后希望。他发誓只要伯恩克大夫能成功地完成手术,他自己将处理今后要面对的困难。

    伯恩克大夫通过手术,用弗朗西斯科的脚趾替换了他的无名指和小指。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练习,弗朗西斯科竟能够用拇指和其他两个“手指”抓住东西了,这使得他可以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如系扣子等。从复杂的手术中复原后,弗朗西斯科立即将自己投入到紧张的恢复治疗和练习中。经过数小时痛苦的练习,他才能将销子**插销。后来他又拿着笔和纸练习写字,终于能很熟练地写自己的姓名了。伯恩克大夫鼓励他说:“手会根据它的用途恢复它的功能,你用它用得越多,它恢复得就越好。”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恢复,弗朗西斯科回到墨西哥市医院,并承担一些有限的职责。他继续像奥林匹克运动员那样坚持刻苦训练。他通过游泳强健身体;为了加强手的功能,他一遍遍地练习打结扣,然后再解开,他练习用针缝衣服,将食物切成很小的小块,在两个新手指间滚动橡皮球。开始的时候,要完成这些即使最简单的动作还很困难,但他始终坚持着,直到能将每项练习完成得十分精确。同时他也练习自己的左手,使自己的双手都可以运用自如。

    终于有一天,弗朗西斯科接受了他一生中最严峻的考试。

    一位资历较老的医生一直观察着弗朗西斯科的进步,看到了他从清理包扎伤口到进行简单的医疗处理等过程。这个医生邀请弗朗西斯科做他的助手,为一个折断鼻梁的人做手术。手术过程是极为精细的,因而弗朗西斯科以为他的作用只能是帮助传递手术器具。当医生准备从病人的肋骨上取下软骨用于重做鼻梁时,他转向弗朗西斯科说:“你来取软骨。”

    弗朗西斯科知道这是个关键时刻,如果成功地完成此任务,将意味着他又可以重新回到外科手术中来;如果失败了,则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于是弗朗西斯科将勇气贯注于手,艰难地取下病人的软骨。别的医生十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弗朗西斯科用了一个小时,但这是胜利的一小时。弗朗西斯科后来回忆这件事时说:“那个过程需要很多技巧,我当时已清楚地意识到今后我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