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比希?雪莱致约翰?济慈（1）

    雪莱与济慈年龄相仿，对济慈也特别照顾。1821年，当雪莱接到济慈病逝的噩耗时，悲痛万分地写了著名的挽歌《天主》（Adonais）。

    济慈仅有短短五六年的文学创作生涯，却留下了大量的传世经典之作，如《伊莎贝拉》（1819），以及长诗《安弟明》（1818）、《希腊古瓷颂》（1819）、《夜莺颂》（1819）、《秋颂》（1819）。雪莱曾写过这样一段文字：“诗人是一只夜莺，栖息在黑暗之中，用美妙的歌喉慰藉自己的寂寞。”夜莺就是济慈，夜莺散播美妙的歌声，散播永恒的美，也是济慈身为诗人的使命。

    更为不幸的是，1822年，雪莱在与另一位文坛巨星拜伦约会的途中遭遇风暴，船毁人亡，年仅二十九岁。也许是天妒英才，一颗颗文学巨星就这样陨落。叹惋之余，让我们在这些书信中追寻他们当年耀眼的光彩。

    亲爱的济慈：

    听到你经受危难的消息，我的心情十分沉痛。吉斯博恩先生向我细说了你的情况，而且，他说你看上去仍然像个结核病患者。这种结核病偏偏喜欢眷顾像你这样优秀的诗人，在英国冬天的帮助下，它往往能够肆行无忌。但我决不认为年轻和善良的诗人应该成为它的俘虏，他们与缪斯所签的约定并不是为了这种结果……但说正经的（我一贯在我非常担忧的事情上开玩笑），我认为在经历如此可怕的事情之后，到意大利来度过冬天会对你的健康非常有益。而且（如果你跟我一样认为有这个必要的话），只要你觉得比萨或者它的邻近地区适合你，我的夫人和我都非常欢迎你能跟我们住在一起。你可以乘船到来亨（法国没什么值得看的，海上的空气对你衰弱的肺功能极有益处），那里离我们的住处只有几英里的路程。无论如何，你都应该来看看意大利。我的建议是为你的健康考虑的，或许你也会以此为借口拒绝。我缺少雄辩的力量向你介绍意大利的雕塑、绘画和遗迹——更不用说这里的山川、河流、田野和天空的颜色与天空本身……

    近来，我重读了你的诗《恩狄米翁》，它所蕴涵的诗的艺术给了我新的感触，不过，它丰富的艺术表现可能过于绚丽——这也是普通人所难以欣赏的，所以，卖出的作品相对来说没多少。我相信你能创作出最伟大的作品，你一定会的。我总是告诉奥利尔寄给你几本我写的书。我想，在你接到我这封信的同时，你刚好会收到我的诗作《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我希望你已经收到我的诗作《珊奇》，这首诗是我故意使用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格创作的——“离好有多远啊！但比了不起要强得多。”在诗的创作上，我力求避免程式化和常用的风格，我也希望那些比我更有天赋的人也能追求同样的方法……

    不管你是留在英国，还是旅行来意大利，请相信你永远都拥有我殷切的祝福——无论你在什么地方，也无论你承担着什么事，你都能健康、幸福和成功。

    你的真诚的P．B．雪莱

    1820年7月27日，比萨

    P. B. Shelley

    To

    Pisa,

    July 27, 1820

    My dear Keats,

    I hear with great pain the dangerous accident that you have undergone, and Mr. Gisborne who gives me the account of it, adds that you continue to wear a consumptive appearance. This consumption is a disease particularly fond of people who write such good verses as you have done, and with the assistance of an English winter it can often indulge its selection. I do not think that young and ***able poets are at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