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匆匆(2)(2/2)

出息的时候,她总会凑过来,摸着他的三道杠,特别开心地笑,仿佛是她在接收那些排山倒海涌来的赞樱

    伍

    那一年,他10岁,她8岁。

    他的小学生活顺利得波澜不惊。

    卓尔不群的天才少年,有着女孩一样清秀的眼睛,脸部逐渐褪去了婴儿肥,开始流露出英挺的痕迹。因为早熟而发育提前,可以将普遍因为偏大而显得邋遢的校服穿得潇洒挺拔。

    他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样做。该怎样在教师节为每位老师送上新鲜的带着露珠的含苞欲放的康乃馨;该怎样在老师为班级名次后退烦恼时递上作业缺交和上课讲话者的名单;该怎样在发新课本时主动拿封面有污损的;该怎样在同学纠纷时恰到好处地调解并用带着肥皂水清香的手帕为他们抹去眼泪。

    他也习惯了从班长到大队委到大队长的变化;习惯了周一升旗仪式上穿着嵌有流苏的礼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将国旗挥成一团燃烧的火焰;习惯了上台领取各种各样的奖项并作出声情并茂的获奖感言。

    她依然是淘气,只是淘气的对象已经进化成了少年宫中的钢琴和画板。家人只是为了给她过于旺盛的精力找到宣泄的出口,却没有想到她从小就不受束缚的性格使她很快就从中得到了新的乐趣。她喜欢胡乱摆弄颜色,按照自己的喜好配色,喜欢在钢琴上即兴弹下一串音符。虽然稚嫩,却也足够自得其乐。

    而她的自由也为她惹了不少麻烦。恰恰与他相反,她是所有老师口中的“女魔头”。

    她常常在教室门没开的时候攀上气窗爬进教师,动作灵活而利索;她从来不做3遍以上的抄写,因为她在第3遍的时候就可以倒背如流;她带领全班同学罢课,因为语文老师利用课堂时间让大家替她儿子做参加学校比赛的飞机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