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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动的花儿(12)(2/2)

的墙壁。你突然出现在窗外,不是很远的地方,身旁是个男孩,令我尴尬——尽管你们都未看见我。我迅速地转过身,走向教室最深处,坐下,然后远远地望着窗外,你们走得缓慢。我突然为我的小心眼而脸红。

    对不起,日子的无知无畏以及我的无知无畏。

    当你们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我再次倚着窗台。那些长腿白头的鸟就在眼皮底下,双腿飞快地交错着前进,把视觉暂留的奇妙现象无限地放大。整个中午,它们都在那里无所事事地晒着太阳,无为地行走。它们时而仰望我,揣测着某人狼狈的甚至窝囊的卑劣的心思。

    老实说,那个男生让我的自大甚至自恋被揭露得一丝不挂。当你们走过时我做着N种假设,想象你当时的心理,直到我为此而变得头晕目眩甚至神经错乱。然后安静下来,我越发地为此而惭愧:我是第三者,被鄙视(至少在现在的中国是这样)的一族;我的无知无畏让一对彼此相爱的人为难;我不够单纯的动机驱使着我做着一些不够单纯的事情;我无缘无故地张望无缘无故地把捏造的危险强加于人,强加于再单纯不过的人。希望那个男生答应我虚伪而真心的请求——原谅我的无知无畏。并且,我在此致以两万分抱歉。

    然而我说过,我无法束缚我桀骜的,不羁的,放浪的身体——事实就是这样,我的感情也是这样,我的笔杆也是这样。它们的蛮不讲理、不受支配,让我难堪。

    这个下午,我拼命似的打球,发疯似的抢板,突破——一直打到小腿抽筋。剧烈的运动使我浑身湿透。那个晚上,我穿着一件单薄的T-shirt回家,单车行得飞快,汗液飞速地蒸发使我不住地瑟缩,像一条刚洗过澡的狗。那些液体顺着脸颊安静地淌下,好像这些无知无畏的日子,这个无知无畏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