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只为怀念

    是否曾经遇到过一位不结伴的旅行者？

    我曾遇到过。

    大学，和家人随单位组织的集体旅游去西安。古都，心生向往。

    长途列车颠簸而至，扎进各种景点，走马观花，感受历史的涂留。

    那时候，管家人叫“大人”，我们是“孩子”。和大人一起旅游是不允许有个人意识的。大人让吃则吃，让看就看，让停便停。同行的都是些模糊的“大人”的脸，丝毫没有结伴的些许乐趣。过了好几天，仿佛人群中多出了一张脸，年轻的，棱角分明的，男性的脸。

    不时地在某个石刻前与我多逗留一会儿，又不时在惊叹华清池时笑意附和一声，让我心中陡升疑惑，怎么总会遇到？原来，他是众多“大人”脸中的某一张。

    他少言，个子又高，被我误归错了类，其实，他只是“小大人”而已。就这样彼此无话，只是各自随着彼此的大人穿行，偶尔示意，又好似无意。

    旅行结束，回来的列车的下铺少得可怜，我们两个“小孩”自然被安排在了两个最高的铺位。

    觉得变扭，磨蹭到很晚才勉强爬上去。

    忘记了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忘记了是否有月光，只记得狭小的隔断空间里，有四目交汇的呼吸，轻微的飘浮在空中，深刻两个人每个表情的细节……到站了，那张脸再度模糊，没有再见，更谈不上分离，以至于我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抑或是臆想，直到看到洗出来的集体照里，清晰的一左一右，才想起，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