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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生活(1/2)

    ——读严歌芩的小说《谁家有女初长成》

    佚 名

    看完严歌苓的小说《谁家有女初长成》,心下沉甸甸的,故事的残酷,与封面上作者的惊人的美丽,完全的对不上号。她的美透过铜版纸的封面给人迎面一击的视觉冲击,咖啡色系的相片,大大的丹凤眼,细长的眉毛,皱折很深的双眼皮下有很大一片阴影的剪羽,一潭秋水盈盈在眼底,仿佛她的眼底就埋藏了许多的故事,我惊讶时下称为“美女作家”的美,怎么能和严歌苓的美抗衡呢?或许,我有点过了,但这本书上的相片,实在有韵味,个中的韵味,一如她的文字,但她的文字太犀利,硬得有点硌人的疼,她的语言有张爱玲的乖戾和夸张,还有让人过目不忘的舒张力,一如她美丽的容颜。

    《谁家有女初长成》是一个普通而又老套的故事,主人公“潘巧巧”初中毕业后,怀揣着一腔的向往去“外国伸进来的一只脚——深圳”寻梦,还没到深圳就被卖到了青海高原上的一个山旮旯里做了老光棍——大宏的婆娘。

    作者的开头这样形容第一次离开黄桷坪到西安转车的小镇人潘巧巧,“巧巧跟所有的乡村女孩一样,头次走西安这样的大码头,浑身都是一个知趣。”

    严歌苓是幽默的,幽默中带着点老于世故的冷眼旁观故事里的人物,她把“西安”说成“大码头”,这是旧社会对沿海,如上海、浙江等大城市的统称,用在二十世纪的中国乡村,意在揭示潘巧巧的无知无畏,“还有巧巧的知趣”,乡村女孩子的“知趣”揽括了几层含义,老实、无知、幼稚、胆小等,这为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

    故事里不仅是“潘巧巧”被黄桷坪的“舅子”李表舅迷惑,黄桷坪村的人更是被“华侨曾娘”雍容华贵的外表所蛊惑,看作者是怎样形容“华侨曾娘”的。

    “曾娘就是”华侨“这概念的注释,尽管黄桷坪的人从没见过华侨是什么样,但曾娘颈子上套根麻绳粗的金链子,手指上一个金箍子,身上一条浅花裙,一周都是细褶,像把半开半拢的蜡纸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