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花开花落两由之(1/2)

    ——读严歌苓《花儿与少年》

    八瓣格桑花

    《花儿与少年》,04年出的本子,在我的印象中它并不是严歌苓的代表作品。最初在书堆里看到书名时也没有动心,我以为又是哪个故作深沉的少年作家大叹人生。转身准备离去,突然看见作者的名字:《第九个寡妇》的作者。那本小说给了我很好的印象,那个作者自然走进了我的视线。果然,这个“短篇”的长篇小说没有让人失望,至少我自己这么看。

    21世纪旧金山的《雷雨》

    李敬泽先生在序言里称之为21世纪的《雷雨》,于是阅读时总摆脱不了这样的先见,想来这先入为主怕是把我对文本的理解缩水了。倘若真的把《花儿与少年》作为《雷雨》的异时异地版,那么徐晚江比繁漪幸运多了,她还有精神寄托,比如那个家,比如她的一对子女。故事读来一点都不觉着新鲜,也没有张扬的个人风格。即便是这样的淡然也触动了我的神经,让我为之一颤。比如血缘的真实真的要被距离融化吗?仁仁在继父的贵族式教育下从性格到言谈都是完全的美国化,她不愿意说中文,她对性懵懂的认识和那个开放的环境把她一步步往深渊里推进,如果没有她的母亲用性和色来交换,她怕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她不愿意和他的亲生父亲交谈,连见面也显得勉强。难道十年的分隔换来的就是父女之间的冷漠与隔阂?我开始怀疑血缘的真实性。

    两个徐晚江

    仁仁的老继父敏感而又圆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惜被他玩弄的木偶把他当作全然的局外者。我不大相信老继父——我也喜欢用这个词称呼他——对已婚的徐晚江是一见钟情,或是被她精湛的橱艺所征服,可是故事还是这么发生了。徐晚江离开了她和洪敏的单身宿舍,和一个完全能做她父亲的男人飞到了太平洋的对岸,直到徐晚江和洪敏再次相遇在他乡……

    我觉得“……”后面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