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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游牧民族一员(1/2)

    ──评严歌苓的长篇小说《一个女人的史诗》

    舒晋瑜

    在我的印象中,严歌苓一向是优雅的。和数年前见到她时的感觉一样,美丽、灵秀又不失生动与深刻。在她位于西坝河畔的家中,我们俩临窗而坐,聊她一部部总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她在海外飘来飘去快乐的生活。透过大的落地窗,能看到16层楼下美丽的小区花园,悠闲自得的老人和蹒跚学步的孩子。严歌苓的神态和语调都是松弛的,她并不特别健谈,答即所问,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谈话中,她不时地望着窗外,好像所说的是距离遥远的一些事情,带着一些豁达和与世无争的散淡。但是我同时又在想,命运对她是如此厚爱:她自小在舞蹈、音乐上有着过人的天赋,以为她会成为艺术家,没想到21岁处女作《七个战士和一个零》就在《收获》上发表;想出国留学,零起点自学英语17个月,托福居然考了577分,十年后在好莱坞写起了英文剧本;不幸遭遇抢劫,却因此完成《抢劫犯查理和我》;虽然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但她始终爱着那个家庭,那段生活让她有了《第九个寡妇》的基本素材……近年来,她的创作风头很健,是海外文学中的“多产多奖”作家,多部小说赢得了海内外读者的喜爱。长篇小说《无出路咖啡馆》、《少女小鱼》、《人寰》等,获得了一系列台湾文学大奖。最近又有作家出版社推出《第九个寡妇》,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一个女人的史诗》。

    《第九个寡妇》源于亲戚中听来的一桩河南的离奇大案。小说讲述的是20世纪40年代的小寡妇王葡萄,在一次运动时将她的公公从死刑场上背回,藏匿在家里的红薯窖里20年的故事。其实,她听说这个故事已有20多年,但迟迟没有动笔,“太传奇的事情常常很难脱离编造的干系,让人觉得不真实。”直到2001年,严歌苓才有着手写这部小说的打算。“应该说,这个女性形象的无知无畏和宽厚包容都是源自于一种蒙昧,这样的人让我非常着迷。”

    写完了《第九个寡妇》农村女人的一生,严歌苓又想写一个年轻的革命者。她说:“我希望通过各种女性写一系列长篇,用完全不同的个人经历来建构几十年的历史。这样很有意思,从各个角度,有的是作为正面人物,有的是‘反面人物’,下面还会有这样的长篇出来。”之所以用“史诗”为题,是因为严歌苓觉得女人不在乎历史,只在乎心里的情感世界。女人的情感世界多少次被颠覆,又多少次寻找情感的疆土和版图。女人的情感史就是她的史诗。特别是田苏菲这样重感情的人,这么希望得到爱的女人,其它的东西,在她眼睛里模糊一片,她不清楚外部的历史长河发生了什么。严歌苓想创作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挚爱者,爱一个人至死的女性。她想从他们那代人,思考今天的情感。

    严歌苓的写作速度比较快,一般的写作周期是两三个月。这与生活环境总是变化有关,她尽可能地在固定的环境中完成一部作品,否则会由于自然条件的变化而使写作的语调发生变化。“我不敢保证我不变。每一部小说我都希望找到一种完整的语调,非常感官的,神奇的,抓住了非常好写,非常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