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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碎片 第六章(1/2)

    费婷告别影坛的那部片子开拍了。

    开镜的倒是声势浩大,大群大群的记者包围着费婷和思宇,问题仿佛永远问不完,他们也耐着性子,展开笑脸的有问必答那天只拍了一个镜头,就宣告收工,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就不再公开拍片的地点,到处拍外景,一切很顺利!

    有时心妍也陪思宇开工,反正没事做,出来走走也好。思宇说的那套电视台古装片,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否思宇逗她开心的。

    今天拍实景,是借别人一幢大房子拍,心妍也来了,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

    她原本是个沉默的人,所以也不觉难受。

    可是

    ——今天拍的内容却颇令人尴尬,是拍思手与费婷的亲热戏。

    思宇事先并没有跟她说,心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猛然看到,心中还是有异样和不快的感觉。虽然她也是做这一行的,但资历很浅,又没有经验,脸也红了,眼眶也红了,她心中还有委屈的感觉,思宇怎能

    ——怎能——

    她忍往了泪水,依然沉默不语,坐在一边也没有什么人汪意她,直到拍完整组镜头。

    但是思宇并没有立刻回到这边来,他和费婷不知道在讲什么,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接着导演宣布晚餐时间,有两小时可以自由活动。

    思宇正往心妍这边走,费婷在背后山:

    “要不要一起晚餐?我陪心妍,你自己去吧!老婆。”思宇十分自然的扬扬手,

    “老公?老婆?这不是广东夫妻互相间的称呼吗?他们怎么也叫得那么自然?

    “心妍,我们可以走了。”思宇愉快的拉起心妍,环住她的腰:

    “你想去哪儿吃饭?”

    “随便,我不饿。”她淡淡的摇摇头。

    这个直率、坦白的女孩子竟能那么快的收藏好情绪,这真是不简单。

    娱乐圈是令人迅速成熟的地方吧?

    “整个下午了,不饿?”他叫:

    “我饿得肚子也扁了,要不要跟我老婆一起去

    ——。”

    他自动停住了,他看见心妍皱起眉头:

    “哦!我和费婷第一次合作拍电影剧就演两夫妇,后来就

    ——叫惯了。”他傻笑一阵:

    “你别见怪。”

    她古怪的笑一笑,没出声。

    “来,我们自己去吃,吃韩国菜。他拉着她就走。

    “韩国菜有大蒜大葱,你不怕等会儿还要拍戏?费婷会嫌你的!”她故意说。

    “嫌什么?她自己也喜欢大葱大蒜。”他说,自己也觉得不妥,又笑起来!

    她闷声不响的上了他的车,直视前车。

    “怎么?又什么事?”他发现了!

    “没有,怎么会有呢?我根本好好的。”她夸张的说,

    “你有什么理由说我有事?”

    “你的表情已经是你的一切了。”他望着她摇摇头:

    “是不是不高兴刚才的镜头?”

    “当然不是,我当然了解这只是做戏。”她说!

    “真的?”他盯着她看。

    “是不是真的你慢慢会知道。”她说。

    心中更满不是味儿,他难道看不出她不满意?这种事还要问出口的?

    “那就好了。”他透一口气,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费婷今天故意不让她未婚夫来,他是圈外人,怕他会不习惯,不高兴。”

    心妍更加不乐。

    人家都会这么体贴未婚夫,思宇为什么不会做?

    “不让未婚夫来未必是怕他吃醋,我看是方便她自己。”心妍闷气的说:“我今天也不该来。”

    “怎么这样说呢?心妍。”他呆往了:

    “你怎么还是不信我我和她完了?”

    “我不信感情可以说完就完。”心妍硬硬的:

    “费婷的未婚夫不在意,她和你玩玩又何妨?”

    “你——怎能把人家说得如此不堪?”他有点生气了!

    “我看见的事实是这样。”她刚直的。

    她的个性如此,叫她转个弯,会比徒步登天还难。

    “心妍,讲点道理好不好?”他索性停下车:

    “你怎么总是这样蛮不讲理的?”

    “我是蛮不讲理,我原来就是这样。”她强硬的说:

    “我不可能改变。”

    “不要无端端找架吵,你想气死我?”他提高声琶:

    “等会儿我还要开工的!”

    “你可以不听,”她推开车门跳下去:

    “我走了!”

    他怔一下,怎么说走就走?她的脾气

    ——只这么一下子她已走了二、三丈远,他立刻开车追上去。

    这是郊外,这时路上车都不多一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得了?心妍真是如此任性?

    “心妍,不要这样。”他叹息:

    “是我不好,说错了话,好好?请你上车,别孩子气。”

    “心妍。”他一路跟上采:

    “我有时讲话是不经大脑的,你原谅我啦!”

    她板着脸,就是不理不睬。

    “心妍——”思宇摇头长叹一声,也沉默下来。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心妍有什么理由发那么大脾气呢?心妍可是故意跟他作对?

    两人僵持着,一个在车上,一个在马路上。思宇觉得自己作了最大限度的让步,心妍还不满意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

    心妍呢?可能刚才看拍戏受影响,她觉得思宇今天的一切都没有诚意,她不想再听他讲下去。

    她一步不停的直往前面冲,就是不转头看他。

    “你要几时才肯上车呢?我们不能整夜这么斗下去,我还要拍戏。”他叹息。

    “没有叫你跟着我,你可以走。”她终于说话了。

    “这儿危险,我能由你一个人走吗?”他放软了声音:

    “上车,我们吃了饭以后回来。我担保不再胡说八道。”

    “是胡说八道或是心底话!”她冷笑。

    “我只对着你才说心底话!”他说。

    “你以为我会信?当你以前对着费婷时,没讲过心底话?”她冷笑。

    他沉默一阵,点点头。

    “说过,可惜她不听!”他再叹一口气

    “现在我也不听。”他的回答激怒了她。

    “心妍——上车吧!”他近乎哀求:

    “现在上车,以后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我又不是她,罚你做什么?”她说。

    “还讲这种话?你有良心吗?”他终于忍不往。

    “我一直都有,只是有些人一时有,一时没有,反反复复的讨人厌。”她说。

    “我不是——哎!我改,好不好?”他改口说:“你上车吧我们只有一个半小时吃晚餐了。”

    “要我上车也行,送我回台北。”她不肯让步。

    “不陪我晚餐了?”他说。

    “不,我没有胃口。”她冷硬的。

    “如果你一定要回台北,我送你回去便是。”他只好妥协。他知道,他若不妥协,这事到明天早晨也解决不了:

    “上车吧!”

    他替她打开车门,她考虑两秒钟,上车。

    “不要跟我玩花样,我会翻脸!”她向他警告。

    本想把她骗上车去吃晚餐的,只好作罢。他没什么表情的向台北驶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又僵又硬。到了台北,思字正想问去哪里,她已先开口。

    “回房东太太那儿。”她说。

    那语气给人一个强烈的感觉,除了房东太太那儿,什么地方她都不会去。

    “为什么呢?我今天十二点前可以收工。”他说:

    “我可以陪你去吃消夜。”

    “房东太太那儿。”她斩钉截铁的。

    他只好摇头,照办,但脸色已变得非常难看。

    敦化南路很快就到,他停车在她家楼下,她立刻开车门跳下去,一丝犹豫也没有。

    他忍不住想,她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怎么说走就走,没当他是个人呢?

    “心妍——”他叫。

    她没有反应,已走进大门,砰然关上。

    他想了一阵,咬咬牙,掉转头而去。

    戏是要拍的,他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收了人家的片酬就该替人工作。

    独自开车再回郊外那幢借来的大屋,他已没时间再去吃饭,不过,现在他已完全没有胃口了。

    再开始

    “开麦拉”的,思宇的神情完全不同了,他看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老公。”费婷问。她真是习惯这么称呼他,叫得好自然。

    “没事。可以开始拍。”他连讲话的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费费是何等醒目的人?她眼尾一扫,看见心妍不在,她已知道是么回事。

    “心妍呢?”她问。

    “送她回台北了!”他闷闷的!

    “你没吃晚餐”费婷摇摇头:

    “我带了不少点心回来,你去吃一点。”

    “吃不下,开拍吧!”他不耐烦。

    “你这样子怎么拍戏呢?”费婷笑了:

    “心妍有什么事?生我的气吗?”

    “不——她小孩子脾气。”他摇头。

    费婷知道不该再说下去,她是聪明剔透的,什么事也不能逃出她眼睛。

    “先吃东西,休息一下。”费婷对他说;

    “我去跟导演讲几句话。”

    思宇默默的吃着一个叉烧包。心妍实在太孩子气,太倔强了,哪像费婷,八面玲珑的。心妍不适合这个圈子,这圈子是适保费婷这些人的。

    叉烧包吃完,费婷走了回来。

    “今夜不拍了。”费婷拍拍思宇:

    “导演说早点收工,明天拍早班。

    “你——不必因为我而这么做。”他皱眉。心中却有一股热,

    变成真正朋友了,男女之间也未必要恋爱。

    “我也有机会去陪未婚夫。”她眨眨眼:

    “快去找心妍,她是个好女孩,你们很配。”

    思宇坐在自己家的客厅,从收工回来到现在,他姿势未变的拿着酒杯一直这么坐着。

    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叫他再低声下气的去求心妍原谅,他应付不了自尊心。

    但是见不到心妍,他也难受,习惯了收工回来心妍在家预备好消夜,陪他吃一点东西,突然之间她走了。他觉得若有所失。

    看看表,十点半了,太迟了吗,他不便再去找心妍,她的小姐脾气也未必消了,但

    ——难道他们就这么僵持一夜?

    愈想愈不是味儿,杯中的酒一仰而尽,他实在是喜欢心妍的,而且

    ——不知不觉就愈聚愈多,对他来说,心妍总不是一个普通女朋友了,他甚至觉得,对她的感情已浓过了以前对费婷的。

    只是,心妍不肯相信,这是遗憾。

    也难怪心妍,以前他的风流名声影响至大,他也太过放任自己了,其实现在他真的对心妍专情一志,不怪心妍,想想换了任何人都会没有信心的。

    他忍不往叹息,他目前这么红,谁都以为他过的是繁华热闹的生活,哪知他是如此的寂寞,想找个人来陪陪自己也难。

    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没人陪伴有酒也不错,他绝不善饮,但今夜

    ——他若不喝酒会不知该怎么办。

    酒

    ——至少能令他忘掉一切烦恼。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门铃声。

    门铃?心妍。

    他整个人跳起来,扑向大门。

    门开处,站着的不是心妍,是他在圈子里唯一的朋友程大干,一个很不错的喜剧演员。

    “是你?”思宇有点失望。

    大千皱皱眉,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唱这么多酒。”他说:

    “刚听人说你和费婷那组戏提早收工,因为你情绪不好,没有人可以刺激到你吧?”

    “没有,当然没有,”思宇大声说,又夸张的举一举杯:

    “我是何思宇,情场常胜的何思宇,谁能刺激我?真是笑话。”

    大千再皱眉,思宇分明不正常。

    “喂,你不妥哦!”他为自己倒杯酒:

    “不要硬撑,说出来,我替你开解一下。”

    “真的没事,说什么?”思宇。

    “近来传得满城风雨的那个小妞呢?”大千笑。

    “她?回家了!”思宇摊开双手:

    “我真那么好艳福?庄心妍要跟我同居?”

    “可是报上图文并茂哦?”大千摇头:

    “人家拍到你们一起步出家门的照片。”

    “又能代表什么?你也和我一起步出家门过,是不是?”思宇气愤的:“又没见他们说我和你同居?荒谬,捉奸也要在床啊。”

    “看你说到哪儿去?”大千笑:

    “我和你都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就算同居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明白!”思宇说。

    “庄心妍为这件事生气?”大千问。

    “那——倒不是。她是个很自我的女孩,她问心无愧就行了,其他的她不在乎。”思宇说。

    “倒是了解啊!这次是玩真的了。”大千笑。

    “什么真的,假的?我何思宇并没想过骗人。”他说。

    “我知道,面对着人家就爱得死,一转身,看不见人了,会马上就又爱上另一个。”大千说。

    “天地良心,叫你别损我了。”他作状打大千一拳。

    “事实上是这样啊!也只有一个费婷治得往你。”大千说。

    “别提费婷,那是尘年旧事了。”他大声嚷。

    “那么讲谁?庄心妍?”大千失笑:

    “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为小妞儿发愁。”

    “我一点也不愁,庄心妍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女孩子,”思宇说,“我何思宇什么时候对小妞儿低声下气过了?你别看扁我。”

    “我不敢冒扁你,唏,庄心妍人呢?”大干问。

    “人家有自己的家,她又不是我老婆。”思宇说。

    “于是你就在这里借酒消愁?”大干摇头:

    “以前自称你老婆的人呢?”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思宇涨红了脸:

    “程大千,你今晚来是专跟我过不去的,是吗?”

    “不,想找你出去消夜,看你半醉成这样子,算了。”大干摆摆手。

    “谁说算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思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陪你在家里喝酒。”大干拉往他。

    酒能乱性,大千怕思宇出去和人冲突。

    “家里有什么好?出去,出去。”思宇不依。

    “你别这样好吗?我不信庄心妍真刺激你成这样子。”大千摆脱他。

    “什么庄心妍,你别讲了,”思宇发怒: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思宇,”大千只好站起来:

    “你可知道现在你这样子是不适合出门的。”

    “我怕什么,破坏形象?哈,怎么人家也不当我是好人,我怕什么?”他大叫。

    “够了,够了,”大千硬拖他坐下:

    “你想吃什么?我替你去买回来。”

    大千真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不许去买,我一定要出去吃!”思宇的牛脾气来了。

    “你定要出去——我们就不做朋友。”大千警告。

    “不做就不做,”思宇笑了,一点也不相信大千的话:

    “我一定要出去。”

    “思宇——”大千欲言又止:

    “到底为了什么?我帮你做和事佬吧。”

    “都说过没有事咯!”思宇红着脸。

    “片场的人说,心妍是生气走的,”其实大干早知实情了:

    “你和费婷表演太亲热了。”

    “哪个八卦公说的,”思宇恼羞成怒:

    “我只不过在演戏,照导演地附的去做,而且

    ——我和费婷互相叫老公老婆已是习惯,这种事也好吃醋的!”

    “傻瓜,吃醋是表示重视你,难道你希望有个不吃你醋的女朋友?”大千说。

    思宇呆怔一下,心妍的坏脾气是因为这些吧?那么

    ——

    “当然是你错啦,还想什么?”大千笑:

    “走吧,我陪你去找她认错。”

    “不——我不觉得我有错。”思宇说。

    “骄傲。”大千摇摇头:

    “你喜欢她、爱她;委屈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她并没有错。”

    “当然是她错,你没有看到她那副绝情的样子

    ——”

    “女孩子生起气来是不顾一切的。”大千说:

    “再硬下去对你们都没有好处,在折磨自己。”

    “不——我要想一想——”

    “还在死鸡撑饭盖。”大干摇头:

    “其实你心中已经想去得要命,对不对?”

    思宇不出声,端起桌上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马上,脸上加添了扶黯红。

    “你不能再喝酒了,”大干抢过酒瓶:

    “就算你喝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心妍又不知道。”

    “你不要管我!”思宇推开他。

    “想要借酒增加勇气?”他问。

    思宇没说话,只是笑一笑,然后又是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喝得又急又快。

    “走吧!”思宇领先朝大门走。

    他走得摇摇摆摆,看来他真已不胜酒力。

    “小心,”大千扶住他:

    “我没来之前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思宇打开大门,朝楼梯走去:

    “喝酒就喝酒,还要数喝多少杯,那有什么意思?”

    大千转身关门,就在这一刹那间,听见门外嘭隆一声,加上思宇怪叫,急忙转头,思宇已一路滚下楼梯。

    大千大叫一声追上去,已来不及抢救。

    “思宇——”他吓得尖叫起来。

    思宇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虽然只是从三楼滚到二楼,但那至楼顶倡高,也有十多二十级石阶。

    大千抢着三步两步下去时,只看见思宇脸上有血,身上有伤,而且失去意识。

    大千急忙又上楼,好在大门还设关上,他立刻打电话九九九召救伤车,然后又奔下楼看思宇。

    或者

    ——他不该叫思宇去心妍那儿,思宇己醉得差不多,那么

    ——这事是否可以避过?

    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打电话通知心妍?思宇家中有心妍的电话吗?

    在思手身上搜一搜,没有记事簿,只有一个小皮包,里面是钱、信用卡、驾驶执照和一张小小的心妍照片,啊!他放心妍的照片在身上。

    再翻一翻,看见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肯定的是电话号码,但不知是谁的。

    大于也不理那么多,先上楼打电话,接听的是个女人声,很年轻的。

    “庄心妍?”大千问。

    “是——你是谁?”心妍疑惑的。

    她并没有睡觉,似有所待。

    “我是程大千,思宇的朋友,”大千急说:

    “思宇在家里喝醉酒要来找你,下楼时不小心掉下去,现在昏迷着

    ——”

    “什么?”心妍尖叫失色。

    “现在救伤车就来了,我必须下去等,等我送他到医院后再通知你,你先换好衣服。我随时来接你。”大千一连串的说。

    然后又问心妍地址。

    “我等会来接你。”大干说。

    “好!”心妍一点也不犹豫:

    “他——严重吗?”

    大千没回答,心妍已听见救伤车的声音更近了。

    思宇真的

    ——受伤?

    程大千去接心,心妍站在楼下大门口干着急,她以为大干会告诉她关于思宇的伤势,但大千什么都不说,只沉默着!

    心妍虽知道大千这个人,却不认识他,看见人家不出声,她也不敢问。心跳的声音连自己也听得见,她以为思宇的伤势一定很严重,脸色益发青白!

    大千望她一眼,摇摇头又叹一口气!

    “程先生,思宇是不是——”她的声音发干!

    “庄心妍,不是我说你。心眼儿为什么会这么窄?动不动就呷醋生气,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