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九)(2/2)

》这支歌。有个高材生替老师取了个绰号叫东方红。

    赵珏在汽车门上的口袋里发现一条尼龙比基尼衬裤,透明的,绣着小蓝花——毋忘我花,偏偏忘了穿上。

    以后她坐上车就恶心。

    “人家不当桩事,我也不当桩事,你又何必认真?”他说。言外之意是随乡入乡,有便宜可捡,不捡白不捡了。

    后来就是那沁娣。

    人是天生多妻主义的,人也是天生一夫一妻的。

    即使她受得了,也什么都变了,与前不同了。

    赵珏笑道:“他回大陆大概也是赎罪。国为那阵子生活太糜烂了,想回去吃苦‘建国’。”过饱之后感到幻灭是真的,连带的看不起美国,她想。

    她又从冰箱里取出一盅蛋奶冻子,用碟子端了来道:“我不知道你小女儿是不是什么都吃,这我想总能吃。也是那家买的。”

    恩娟很尽责的替女儿吃了。她显然用不着节食减肥。

    她看了看表道:“我坐地道火车走。”

    “我送你到车站。”

    “住在两个地方就是这样,见面难。”

    “也没什么,我可以乘飞机来两个钟头就走,你带我看看你们房子,一定非常好。”

    恩娟淡淡的笑道:“你想是吗?”这句话似乎是英文翻译过来的,用在这里不大得当,简直费解。反正不是说“你想我们的房子一定好?”而较近“你想你会特为乘飞机来这么一会?”来了就不会走了。

    这是第二次不相信她的话。她已经不再惊异了。当然是司徒华“下了话”——当时她就想到华府中国人的圈子小,司徒华一定会到处去讲她多么落魄。人穷了就随便说句话都要找铺保。这还是她从小的知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