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秩序的两种渊源(1/2)

    秩序的两种渊源

    对各种自生自发秩序的研究,长期以来一直是经济理论的特有使命,尽管生物学从其诞生起也一直在关注我们称之为有机体的那种特殊类型的自生自发秩序。只是到了晚近一个时期,自然科学才发展出了一种以控制论(

    cybernetics )为名的专门学科,这门学科也关注那种所谓的自组织系统或自我生成系统( self-organizing or

    self-generating systems )的秩序。①

    ①参见H. von Foerster

    and G. W. Zopf,Jr(eds)Principles of Self - Organization(New

    York,1962). 有关亚当,斯密预见到了控制论的主要概念的情况,可参见G. Hardin,Nature and Man's Fate(New

    York,1961), p. 54;and Dorothy Emmet,Function,Purpose and Powers(London,1958),

    p. 90.

    这种自生自发的秩序有别于另一种由某人通过把一系列要素各置其位且指导或控制其运动的方式而确立起来的秩序。这一区别对于理解社会进程以及对于制定各种社会政策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实际上,有好几个术语都可以被用来分别指称这两种秩序。我们把“人造的秩序”称之为一种源于外部的秩序或安排,但是这种人造的秩序也可以被称之为一种建构(

    a construction

    )或一种人为的秩序,而特别是在我们必须去探讨一种受指导的社会秩序的时候,它甚至还可以被称之为一个组织。另一方面,我们把“增长的秩序”称之为一种自我生成的或源于内部的秩序,但是这种秩序最为合适的英语称谓则是自生自发秩序。古希腊人较为幸运,因为他们有独特且不同的单个术语来分别指称这两种秩序,即用taxis(外部秩序

    )来指称人造的秩序,例如一种战争秩序①,而用kosmos(

    内部秩序 )来指称增长的秩序,其原意是指“一个城邦或一个共同体中的正当秩序”。②当然,我们间或也会用这些专门的希腊术语来指称这两种秩序。

    ①参见H.

    Kuhn,“Ordnung im Werden und Zeffall”,in H. Kuhn and F. Wiedmann(eds),Das

    Problem der Ordnung(Sechster Deustscher Kongress Für Philosophie),Munich,1960,publ.

    Meisenheim am Glann,1962),尤其是 P. 17.

    ②参见WemerJaeger,Paideia:

    The Ideans. G. Highet,vol. 1,second edition(New

    York,1945),p. 110;有关“米利都的阿那克西曼德把dikè的概念从城邦的社会生活转向自然领域……乃是哲学上的内部秩序观的雏形:因为dikè一词的原意是指一个国家或一个社会中的确当秩序”;另见该书第179页:“这样,宇宙机械论者的内部秩序

    (cosmos),通过思想上的一种奇怪的倒退,反而成了人类社会中的eunomia模式。”也可参见同一作者的“Praise of law”,in P.

    Sayre(ed),Interpretations of Modern Legal Philosophies:Essays in Honor of

    Roscoe Pound(New York,1947),尤其是p. 358:

    “以此方式得到‘论证’的世界,可以确当地以另一个取自社会秩序中的术语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