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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卢梭错误的真正原因(2/2)

疑、竞争、分散和无政府状态的办法!他们是这样来表述自己的思想的:

    “生产时象竞争者一样,分配时象仇敌一样,生活时象兄弟一样。”(蒲鲁东)

    “我们在寻求未来的城市。”(勒鲁)

    “探索不为理性的权威铺设道路,它便不能同秩序并存。我们的论点就是这样:只有理性才能使我们避免探索的破坏。从今以后,任何其他权威都是不可能的。”(德·波特)

    至于德·波特先生,他曾出色地发挥了自己的思想,且看:“我们否定了地狱、天堂和捏造出来的为神父所利用的上帝,这样做得很对,因为这种欺骗是灾难的无穷无尽的源泉;但是,我们并没有提出什么东西来代替他们。谎言(有时是有益的)消灭后所遗留下来的空白,并没有为一贯神圣的真理所填补;这是一件很大的坏事。社会处于比以前更加槽糕的状态中。必须赶快宣布那些只能被人类利用、并且为人类而利用的、非来自想象的、不供任何人思辨之用的东西。如果过于迟缓,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富人愈来愈把穷人逼到痛苦和忍耐的极点呢?又有什么办法能使穷人不发怒,不强夺富人,甚至置富人于死地呢?至于我,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办法的。”

    不过,这位比利时学者十分推崇我们的哲学原则,他隔了几行字就接下去说:“我无须再来证明缺乏任何原则和任何共同的联系的危险性。至于由启示或启发而来的权威和基于信仰或习惯的权威的不足,我通过一个事实,即探索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有探索,就有怀疑,如果不靠信念,就不可能摆脱怀疑。当不再有信仰的时候,就会近于否定,除非更接近知识。如果人们不再信仰,就必须要有知识。

    “不过,请人们正确理解我的意思。

    “我想用以代替信教者的那些有学识的人,既不是什么博士,也不是什么学者,就是说,不是那些因为懂得一鳞半爪就自认为无所不知的人,①不是那些基本不受管理的人,而是那些已向自己并能向别人证明其可靠原则的人。这种人肯定是很容易接受管理的,因为他们本身会欢迎通过自由与平等来建立秩序的所有措施。

    ①我不来谈德·波特先生在有学识的人与学者这两个词之间所作的细微的区别。在我看来,这两个词是同义语;当然,他无疑只是想反对滥用这两个词而已。就实质上说来,德·波特先生的思想是正确而深刻的。只凭一张或几张博士文凭,并不足以成为真正的学者。不应当把科学同博学混为一谈。博学的人脑子里装有许多知识,但他在推理时却可能犯错误;换句话说,他的智慧与其说是精确和深刻,毋宁说是肤浅的。其他一些人掌握了某一门科学的全部,但也只是埋头于专业而已。这并不是我所理解的学者。在我看来,真正的天才的特点在于:以远大的眼光看到人与外部世界之间存在的整个已知的关系,深刻理解一般的原则和基本真理,并使它们协调起来,从而能够从这些真理和这些原则中得出其一切自然的结果,并确定新的关系。——原注

    “自由是组成社会的每一个有理性的人所需要的,正如公正或秩序是这些人的联合所需要的一样。权威侵犯自由:人们所接受的一切戒律和一切教条之所以成为专横和暴政的强有力手段,并不是因为它们是正义的和正确的,而是因为它们是强加的。权威与**之间有着基本的联系……从今以后,除了探索的权威之外,便不可能有任何其他权威;因为出版是探索的工具,这个工具是不可摧毁的,而探索便同它连在一起……人们是否认为不可能发现那种既把国王也把人民中的一切反社会的**视为荒谬**的人道主义标准呢?至于我,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对人类和社会的未来抱有信心;如果人类和社会永远失去一切权威,那么它们就会消亡。”(引自《社会研究》,第68页)

    简单地说,德·波特先生希望用以代替信仰的权威的,正是科学的权威。这种科学的基础应该是怎么样的呢?《社会研究》的作者所全心全意地号召的、在他看来我们能迅速达到的那个人道主义的目标是什么呢?我们将不厌其烦地重复说,这个可靠的标准就是对(一)人、(二)社会组织、(三)外部世界这三种事物的认识;这个目标,这个同时又是完善的人道主义手段,就是平等主义的、普遍的公有制!

    我们的思想比我们刚才谈到的那些思想具有不可思议的优越性,保证这一点的是:唯理论的**者们决不怕撞击盲目信仰①的暗礁或绝对怀疑论的峭壁:他们拥有比理想的宗教更好的东西,他们拥有的是社会的宗教!确实,可能在这种条件下,人们才能够毫不犹豫、毫无阻碍地打碎谬误的宝座。不然,怎么来答复当面对你提出如下责备的人呢:

    ①超自然的信仰会带来严重的危险。历史向我们证明,这种信仰为暴政提供保护,它往往以漠然的态度或克己的精神来抑制被压迫者反抗和求解放的任何愿望和任何意图,从而鼓励暴政的侵占和狂暴行为。当巴黎被诺尔曼人包围时,修士们逃到圣日尔曼区,并向胖子路易建议求和。他们用从圣经上搞下来的语句为这种双重的怯懦辩护:“如果有人要您的斗篷,您就把您的祭服也送给他;如果有人在某一个城市中追捕您,您就逃到另一个城市去。”——原注

    “你们夺去我天上的乐园,我希望有个地上的乐园!”

    概而言之,缺乏总的综合,乃是卢梭天才的暗礁。卢梭曾在什么地方说过,他有一种断断续续写作的懒惰习惯。不幸的是,他往往也这样地进行思考。我们遗憾地在他的著作中发现的那些令人失望的怪论和为数不少的矛盾,由此可以得到解释。如果卢梭能抛弃那种据某一事实就作出原则的结论,以及用未知来解释已知的有害方法,如果他不是完全沉溺于感情和想象之中,而是把感觉的证据和理性之光看作可靠的标准,总之,如果他不是竭力想使人的精神习惯于他认为是必要的虚构事物,而是大胆地在人类机体的规律中寻求对平等和道德的真正承认,亦即唯一实在而永久的承认,那么他是永远不会想到要成为科学和艺术的敌人,从而成为野蛮生活的辩护士的。

    迷恋于抽象概念的危险,将通过对人、外部世界和社会环境进行统一的、复合的研究而得以避免。但是,为了取得丰富的成果,这种研究必须是全面的,而且要同时包括各个方面的关系。例如,如果是研究人的话,那你就要研究他的**和精神、气质和性格、神经和血液,以及思想和才华。对社会环境和外部世界你也要这样做;然后,再把这三种个别的综合归在一起,那时你便会获得一个总的综合:你便会获得一种哲学,亦即得到具有完全可靠性的首要原则!

    目前,对具体人和具体世界的这种合理的、综合的研究,正开始压倒那绕着自己打转的抽象推理的无益苦恼。

    我在本章中所论述的一切见解,只不过是新哲学的一点点序论而已。显然,在这里,我只能打下一些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