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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列举在灵魂及其各种活动方面从古人继承下的一些学说,并论灵魂是一还是多,以及对关于灵魂的真实意(2/2)

个使用那些属于运动者和知觉者的工具的东西,只是我只要依然不知道灵魂的理念,我就不知道它。但是一颗心脏和一个脑子的性态并不是这样。因为我知道心脏和脑子的观念而并不知道灵魂的观念。

    的确,当我把灵魂理解为作为我的这些运动和这些知觉的本原、并且作为它们在这个整体中的目的的那种东西时,我知道或者这种东西真正是我,或者这种东西使用这个活的形体时是我,因此就好象我现在没有能力分别作为与一个混合体分离的关于“我”的知觉,以及关于这种东西使用活的形体并与这个形体相结合的那种知觉。

    说到这种东西究竟是一个形体或者不是一个形体,依我的看法,它不应当是一个形体,在我看来,根本不应当把它想象成某种形体,正好相反,我认为只能把它的存在想象成没有形体性。因此我是已经就这件东西并非形体这一点来了解的;事实上,我所了解的并不是形体性:虽然我了解了这件东西。

    其次,我已经肯定:的确,尽管我曾假定过这种作为这些活动的本原的东西有一种形体性,却并不能承认这种东西曾经是一个形体。因此我们有更强的理由说,它在我之中的最初表现应当是:它是与这些外部肢体有所不同的某种东西,虽然与各种器官的结合、对各种器官的感性直觉、以及由其中发射出的那些活动使我犯一种错误。因此我认为这些外部肢体好像是“我”的部分。但是,当在某种东西上有错误时,一个判断是没有必然性的;判断毋宁是为了认识随着来的东西的。然而当我寻找这件东西的存在以及它的非形体的存在方式时,并不是我已经绝对不知道这个,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并不是我已经把它忽略了。

    对这种东西的认识常常是近似的认识,然后这种认识被忽略了,在作为一个定义的方面变成了未知的东西,在一个更远的地方去寻找它了;因此,由于理智软弱无力,智慧在激起注意的途径上是孤立无助的。因此,为了认识这种东西,必须研究一个遥远的源泉。由此可见,这些机能有一个汇流口,一切机能都往这里会合,但是它并不是一个形体,虽说它分有形体,或者不分有形体。

    因为我们已经指明了这种看法的真理性,所以我们应当来解决前面指出的那些疑问。

    至于第一种疑问,我们说:当灵魂具有单一的本质时,各种机能不应当从它流到各种肢体之中;正好相反,我们可以承认,首先从它们流到种子和精液中的是生殖的机能。因此,它按照这种机能的各项活动的便利,产生出一些肢休。每一种肢体都能够接受一种特殊的机能,为的是使这种机能从它涌出,如果没有这个,形体的创造对于灵魂就是多余的了。

    至于抱着一些怀疑并且主张灵魂凭自身认识的人,他的意见是有毛病的。因为如果灵魂的实体凭着它的本质是空空如也,没有认识的,那么认识的存在对于它就不应当是荒谬的。的确,人们作出分别说:这件东西的实体,在与它的本质的关系方面,是并不要求去认识的;并且说:在这一方面,它的实体是要求不去认识的。因此,按照这两个说法中的每一个,伴随无知的情况都是不同的。因为当我们承认灵魂是由于它的实体而无知时,我们只是理解到:如果它的实体是孤立的,一种外部的原因并不与它相结合,那么,它之伴随无知,就会是在那种通过实体的存在状况为中介而造成的孤立的状况之下,而不是在单独的实体的状况之下,而我们只是把这种情形理解为:灵魂的实体乃是一种不能缺少无知的实体。

    但是,如果我们不承认这一点,相反地,如果我们说无知是偶然来到灵魂的事,那么,比方说,这种偶然的事就是不应当来到自然事物上的。因为如果我们说木块是空空如也,没有床的形式的,而这种“空空如也的”状态并不是它的实体,却是某种对于实体是偶性的东西,可以消失,那么就只会是:这种说法好像是说:应该在实体里已经有过床的形式,而这个形式后来已经解体了。

    抱这种怀疑的人说事物回到它的本质,这种说法仍然是荒谬的。因为事物根本不脱离它的本质。相反地,人们常常说:事物能够脱离那些真正说来属于它的本质并且仅仅凭着它的本质而得到完成的活动。但是承认这种说法,只不过是出于随便,因为这些活动并不属于事物,说得更明白一点,因为它们是完全不存在的。至于事物的本质,怎么会本身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呢?的确,我们不能承认,在事物的活动方面,可以说这些活动是脱离本质的,因为这种脱离只存在自身之中,并不属于事物。只有在给予这些活动以存在的东西存在的时候,这些活动才完全存在。因此它们并不脱离本质。至于事物的本质,事物是并不脱离它,也不回到它的。

    说到那些持回忆说的大师们,他们所援引的证据,已经在关于工具的讲授①中被摧毁了。至于那些对灵魂进行了划分的人的证据,则是用一些虚妄的前提造成的。他们的这种说法就是:植物灵魂是离开赋有感觉能力的灵魂而存在的。这样,人就应该是另外一种不是植物灵魂的东西了。的确,这个前提是诡辩,这是因为人们想像出许多方式的分离。但是人们在这里所需要的分离有两种方式。其中的一种是:有时候人们对于事物想象出一种分离,例如颜色与白色的分离,动物与人的分离,因为颜色的本性也出现在并非白色的东西里,动物的本性也出现在并非人的东西里,因为一个全体①是与另一个属差分离的。

    ①指逻辑学。——译者

    ①指“种”。——译者

    有时候,人们又想像出一种分离,例如与白色在一个形体中结合的甜味的分离,因为甜味有时候与白色分离,甜味与白色是两种不同的机能,这两种机能并不是通过一种单一的东西联结起来的。

    但是在这两种分离中,最适于植物灵魂的,由于赋有感觉能力的灵魂而造成的分离,乃是第一个范畴的。这就是说,存在于棕榈树中的植物灵魂,在“属”的方面,与存在于人身上的生长机能是根本没有联系的。因为植物机能根本不能与动物灵魂相结合,动物身上的生长机能也不能与棕榈的灵魂相结合;然而这两件东西却为一个单一的观念所联结。这个意思就是:这两件东西每一件都营养、生长和生殖,虽然在这以后两者彼此有了差别,这是由于一种建立和形成“属”的属差,根本不是由于一种偶性。存在于这两者之中的观念,乃是人所具有的植物灵魂的“种”,这个观念的分离采取着“种”观念的分离所采取的方式。

    我们并不反对这些机能的“种”属于另一些东西,这并不包含着这些机能不应当在人身上联结在一个单一的灵魂中,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从这里面并不能推出不应当把存在于动物身上的生长机能归给它所具有的动物灵魂,使它的动物灵魂成为植物机能,以及使人在动物界这个“种”上无异于他的部分。但是这件事在《逻辑学》中已经向你证明属实了。

    因此这并不必然要求人身上的植物灵魂有异于动物灵魂,我们应当有更大的理由认为它们是一个单一的灵魂的两种机能。因此人身上的植物灵魂根本不因它的“属”而与人分离。但是,如果机能并不因它的“属”的性质而分离,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并不因它的“种”的性质而分离,人们就不能从那些人所援引的证据得到任何好处了。这两者是不同的。

    以此为中介,我们就假定动物中的植物机能异于其中的动物机能,好像这两者各是一个凭自身而完成和分离的“属”,这一个并不是那一个,这一个并不属于那一个似的。那么在这里面有什么东西阻碍动物灵魂在动物中具有这两种机能呢?这有如:当我们发现存在于并非空气的东西中的潮湿并不与热相结合时,并不应当由此推出空气中的湿和热不属于一个单一的形式或一个单一的质料;当存在着一种热并不出于运动而出于另一种热时,并不应当由此推出另一个地方的热并不依靠运动。因此我们说:这些机能不可能是由于“属”而彼此有别,它们是关联到“属”里面一种单一的本质上的。

    至于如何理解这种情况这一点,就在于对立的极端状态阻碍那些原初形体接受生命。因此每当这些形体从事破坏一个对立的极端、并把它引导到没有对立的中庸时,它们就倾向于与天体同化。由于这一点,那些原初形体被认为配得上从占支配地位的分离实体接受一种产生生命的机能。然后,当它们切近着中庸生长的时候,它们就在接受生命的能力方面生长,直到达到一个极限,不能由这个极限再接近中庸一步,也不能在它们自身中再进一步破坏两个彼此对立的极端为止。这样,那些原初的形体就得到一个实体,这个实体在某种意义之下,是接近于类似分离的实体、例如天上的实体的。

    因此,乃是在某种已在另一件东西里由于分离的实体而开始存在的东西里,分离的实体由这同一个获得的、与这另一件东西相结合的实体而开始存在。

    这种例子是在各种自然事物里:我们可以想像火或太阳来代替分离的实体:想像一个从火获得一种影响的形体来代替活的形体,不过这个形体要是一个球;并且想像球受火的烘烤来代替植物灵魂;想像球受火的照耀来代替动物灵魂,想像火中之球里面火的焚烧来代替人的灵魂。

    我们说,如果存在的事实是:这个与一个接受影响的球相似的形体的情况,并不是作为在其中产生影响者的一种情况而发生,这种情况是会从它接受火中的焚烧,却不会从它接受照明和照耀的;而是作为一种会从它接受烘烤而不接受别的东西的情况而发生,那么,如果它的情况是一种从它接受烘烤的情况,并且这个形体是暴露的或透明的,或者是根据它与在其中产生影响者的关系,由于这种关系,以一种强有力的方式从后者借光的,的确,这个形体就会为它所烤热,并且同时为它所照亮,而从产生影响者来到它的光,在与分离的火接触时,就会也是一个烘烤形体的本原。

    的确,太阳只是凭它的光线来烘烤的。其次,如果能力是很强的,如果在太阳里有某种东西具有为产生影响者所焚烧的特性,而这个产生影响者是具有凭着它的潜在性或光线焚烧的特性的,那么太阳就会烧着了。所以,在这个意义之下,火炬会变成一个很像分离的火的形体,但是这个火炬又会与分离的火一道同时造成照耀和烘烤,因而如果它单独存在,照耀和烘烤就会得到完成。这样,就有可能单单存在着烘烤,或者单单存在着烘烤和照耀这两者,而这两者中的在后者并不是一个本原,从其中涌出在先者。因此,当整个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一切被假定为在后者的东西也会变成在先者的本原,在先者会从其中涌出。

    灵魂的各种机能中的性态,就应当这样来理解。而在以下的几卷里,马上就会讲到一个道理,对与此有关的形式作出说明,在那个地方,我们将要讲动物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