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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论这些内部官能中成型、认识的机能的各种作用。本节包括一篇关于睡眠、清醒、真正的梦和欺骗以及一(2/2)

按照适宜的做法,并不企图在记忆的机能中建立灵魂从这里看到过的东西,相反地,如果想像机能把睡眠中所见到的对象的完全单纯的成分与一种单纯的或复合的影子对比,或者把在睡眠中所看见的对象的复合成分与一个单纯的或复合的影子对比,那么,如果它不断地把在那里所见到的东西与一个由形式和观念组成的相似物对比,灵魂的那种企图在自己身上建立它所见到过的东西的活动,比起成型机能或回忆机能的那种企图建立想像物所提供过的东西的活动来,是会更为微弱的。

    因此,在记忆中并不建立梦中显示过的那种关于非感性世界的东西,而是建立与此类似的东西。但是,人们所见到的关于非感性世界的东西,常常是某种好像本原和好像开端的东西,而想像机能常常控制着灵魂,使灵魂脱离补足它所看到过的东西的活动,因此灵魂不停地转移了又转移,而不能把它所见过的关于非感性世界的东西传给这些转移。因为这种活动已经打断了。所以这是一类梦;整理对于它的解释,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属于这一类的,是杂乱无章的梦。而属于受想像支配的那一类梦的,则必须要有一种解释。

    有时人在自己的梦中得到他的梦的解释,这真正是一种回忆作用。因为认识机能由于本原和形构之间的一种关系,首先从本原过渡到形构,不用说它也同样由形构过渡到本原。认识机能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形:它的某一活动曾经在另外一次被想像到了,于是这个活动就被看成好像某一个说话的人以此向认识机能说话似的。常常情形也不是如此;而是好像认识机能以一种完备的方式亲眼看到那件东西,而灵魂并没有和非感性世界相联系,说得更明白一点,一种来自想像机能的形构变成了形构,因此包含在本原里面。这一类真正的梦有时来自想像,并无另一种机能帮助,虽然这是形构表现在其中的本原,因而形构是包含在其中的。有时想像用另一种形构来表象这个形构,于是它就需要详梦人的另一次解释。但是这些都是并未彻底认识的东西和性态。

    在人们当中,有些人有更真实的梦;这种情形出现在他们的灵魂已经习惯于真实性并习惯于制御虚假的想像掌握的时候。但是有更多的人,他们的梦在他们自己的梦中得到了解释;这是那些注意自己所见过的东西的人。所以当他们睡着时,他们对于自己所见过的东西的注意连同它的性态继续存在着,想像机能则开始将它原先表象过的东西以反面的意义表象出来。

    据说:赫拉克留斯王做了一个梦,心中大惑不解,在详梦人那里得不到解惑的解释。后来他睡着时,这个梦在他睡眠中得到解释了。这个梦包含着关于将要在世界上、在他自己的都城和他自己的帝国中发生的事情的宣告。这些预言曾经记录下来了,后来得到应验,正和他在睡眠中得到的解释一样。这样一件事情,是在说到另一件事时已经给你说过的。

    在那些清醒时看见这些东西的人当中,有这样的人,由于灵魂高尚和有力,并由于想像机能和回忆机能的力量,见到了这种事,所以感性的东西并不使灵魂固有的作用分散。另外有这样的人,因为他的分离状态已经中止,因为他所具有的灵魂脱离分离状态,所以见到这种事。由于这种原因,如果他的想像很强,完全有能力在清醒时接受看不见的东西,那么当然,灵魂要接受看不见的流,是在两个方面需要内部机能的。其中一个方面是为了使一种被保存的概念的特殊观念在灵魂中得到理解。另一个方面是为了使内部机能帮助灵魂,安排灵魂的意志官能,但是它并不支配灵魂,而是把灵魂引到它的官能中去。

    因此,在看不见的东西这一方面和灵魂与内部想像机能那一方面之间,需要有一种关系,在灵魂和内部想像机能之间,也需要有一种关系。这样,如果官能应用这种机能,或者理智以我们讲过的一种理智方式应用它时,内部想像机能就不会空空如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不像一面镜子从一个方向转到另一个方向时那样空空如也,因为许多具有被印在镜子中的特性的东西既然很快地被拿开,或者由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关系而彼此妨碍,就不能印在镜中),这是因为内部想像机能的忙碌来自官能,或者是因为理智控制了它。所以当官能或理智开小差时,看不见的东西这一方面和灵魂与想像机能那一方面之间的必然关系,以至灵魂和想像机能之间的必然关系就立刻出现了;于是在想像机能中就会以习惯的方式呈现出所呈现的东西。例如,关于想像的掌握,我们的讲演就已经谈过梦的问题,根本没有任何障碍阻挡我们略略指出产生睡梦的预言的那种本原,我们这样做时,是通过我们以某种方式提出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只有在第一哲学这门学科中,我们才能找到解释。

    所以我们说,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观念中间,我们这个世界所产生的一切事物的观念,是以一种方式存在于造物主和理智天使们的认识中,并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天上的天使们①的灵魂中。不久你将在另一个地方明白这两种方式,并将明白人类灵魂因为有感性形体,对于天使实体②比对于理智天使是更为合适的。那里并没有贬抑,也没有褫权。隐藏只是对于那些接受的实体的,这或者是因为它们没入形体之中,或者是因为它们被走向下面的东西所玷染。但是当它们对这些活动来说非常接近于一种不动状态时,默想在下界的东西,就在接受的实体中进于现实了。所以最适于成梦的,乃是与这个人、或者与他的亲朋、他们家乡、他的地域有联系的东西,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所讲的那些梦,大部分属于曾经梦见这些梦的人,并属于与他非常接近的人。对于注意可理解的东西的人,就呈现出可理解的东西;注意人们的交往的人,就看见和想像到交往。这一方面的事情就是这样。

    ①,②均指星球。——译者

    但是这些梦都不是真的,应当加以研究的就是这样一些梦。因为想像机能的表象并非一律属于那种从看不见的世界涌到灵魂上面的东西;相反地,大部分来自看不见的世界的东西只有当这种机能已经离开那些与它最接近的东西的表象时,才像这样存在。在那些与它最相近的东西当中,有一些是自然的,有一些是随意的。那些自然的东西是由混合四种体液的力量形成的东西,属于成型机能和想像机能拿来当作载具的普纽马。因为首先想像机能只涉及这些东西,也只注意这些东西。但是有时它也涉及形体中的一些痛苦以及其中的一些偶性,例如射精的力量为射精而动作时所发生的事,那时想像机能就由于灵魂而表象出一些形式,以便去把它们结合起来。对肚子饿的人,它就涉及食物,对要大便的人,它就涉及厕所,对于有一个肢体由于受热或受冷而感到热或冷的人,它便涉及他的手是放在火上或放在冷水中。

    在许多惊人的事情中间,有这样的事情:正如从射精的自然动作发生某一种想像的掌握,同样地,由于某种原因,常常从所欲求的一个形式发生某一种想像的掌握。于是天性被引得把精液聚集起来,输送出使交合器官膨胀的普纽马,并且常常把精射出来。这种情形有时在梦中和醒时都发生,虽然当时并没有挑逗,也没有淫行。

    至于随意的东西,如果在清醒的时刻,灵魂的注意中有某种东西,致使灵魂去默想和思考它的各种后果,那么,当人睡着的时候,想像机能就开始涉及这种东西以及与这件东西同类的东西。但是这种情形属于清醒时的思考的残余。这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梦。不过有时候这些梦的发生还受到天上的形体的影响。因为这些天上的形体按照它们的各种关系,按照它们的灵魂的各种关系,并按照能力,在想像中激起一些形式,而这些形式并非来自看不见的世界的某种东西的表象,亦非来自预言。至于需要说明和解释的东西,乃是我们并不归入这一类的一种东西。

    因此我们知道,梦的产生是由于某种外部的原因,梦是有所指的。因为这个缘故,诗人、骗子、坏人、醉汉、病人、苦恼的人、以及为坏的性格或忧愁所支配的人的梦大都不是真的。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只有黎明时刻发生的梦大抵是真的,因为这个时刻所有的想望都休息了,各种影象的运动都已经平静下来了。所以当想像机能在睡眠状态中、在这样的一个时刻不为形体所占据,然而并不脱离记忆和成型机能时,说得更明白一点,当它为这两者所巩固时,它应当有更大的理由在这一方面为灵魂服务得很好,因为毫无疑问,对于从记忆和成型机能拿到想像机能来的东西来说,灵魂是需要这种东西深深地印在这种机能里的,因为那些想像的东西或者是它们本身,或者是它们的形构。

    但是应当知道,那些拥有最真实的梦的人,乃是性格最适中的人。因为性格枯燥的人虽然能很好地保存,却不能很好地接受,性格流动的人虽然能够很快地接受,抛弃得却很快,因而好象没有接受一样,不能很好地保存。而性格热烈的人则有放肆的行动,性格冷淡的人则愚笨。其中最完美的人是已经习惯于真实的人。习惯于虚伪和错误认识,会使想像腐化、在动作上无助于理性引向正确方向的活动;说得更明白一点,这种想像的性态乃是性格一团糟的人的想像的性态。

    当这种情形属于有关睡眠和清醒的事情时,应当在这里简单地提一提睡眠和清醒的问题。我们说,清醒是这样一种性态:在这种性态中,灵魂毫不勉强地凭着意志,把各种官能或运动机能使用到外界。睡眠则是这种性态的缺乏。在睡眠中,灵魂已经从外界转向内部,而它的转向必须有一个动力,这个动力或者是由于偶然从内部来到灵魂上的一种疲倦,或者是由于从内部来到灵魂上的一种忧虑,或者是由于器官对灵魂的抵抗。出于疲倦的转向,就在于有一种称为普纽马的东西存在,这种东西在讲到的时候①你就会知道的;这种音纽马已经稀薄了,变弱了,没有展开的力量,于是消失在内部,而其他的生活机能也跟着消失。

    ①参看第五章第八节第二段以下。——译者

    但是这种疲倦有时是来自形体的运动,有时来自思想,有时来自恐惧。因为有时睡眠由恐惧而来,甚至于死亡来自恐惧,有时思想使人入睡,这并不是从内部,而是因为思想使脑子变热;各种体液被吸引到脑子里,脑子填满了体液,就由于潮润而入睡。但是,那种由于内部的专注而发生的转向,则在于食物和体液已经在内部混合起来,因而需要普纽马带着所有的自然热向这些体液流去,使食物完全消化。所以外面是静止不动的。来自器官方面的转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神经为各种蒸气以及渗透进来消化的食物所充塞,或者是因为普纽马由于浓浓地吸收了体液而过于沉重,不能动作。

    清醒状态的产生,是由于一些与上述原因相反的原因;其中有一些原因使人轻快,如热和干;其中有休息和得到恢复;其中有消化作用的完成,于是普纽马就散布开来,变得充沛了;其中也有一种不良的性态,使灵魂离开内部,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把灵魂唤到外界,如忿怒或对于附近的一种情境的恐惧,或如对于某种使人痛苦的东西的忍受。不过这是偶然在这里所讨论的问题中遇到的,虽然睡眠和清醒的本质是要在具有感觉能力的那些偶然品性中来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