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四章(2/2)

足人类需要所必需的精力之经济,那么,它除了记述的价值外,还应该是正确精密的。它应该明明白白地指示出来现社会制度下面的可惊的人类精力的浪费,而且应该证实要是现制度存在一日,人类的需要便永不会满足的。

    我们知道,观点现在应该完全变更了。在那织出许多码布的织布机后面,在穿过钢板的穿孔器后面,在存储股息的保险箱后面,我们常常看见那些从事生产的工人替别人预备宴席,而自己却完全享受不到。我们也应该知道那立足点是错了,所谓价值与交易的“法则”,不过是现在发生的那些事实之一种虚伪的说明而已;而且当生产组织已经改造来适应一切社会的需要时,万事都会向着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进行的。

    Ⅱ

    如果从我们的眼光来观察,那么,没有一个经济学的原则不会改变形状的。

    譬如说生产过剩,这是我们常常听见的一个名词。世界上的经济学家、学士会员,或学士会名誉会员的候补者,未有不承认经济的恐慌是由于生产过剩——即在某一个时期中生产了更多的棉花、衣服、钟表等等超过需要以上!对于那些无理地拼命去生产超过世人的消费额的物品的资本家的贪欲,我们早就大声反对过了!

    然而,要是我们肯仔细考究一下,我们便会知道这些理论都是不正当的。实际上在世间一般的用品中果真有一件生产过多的物品么?我们试把各国的重要输出品一件一件地检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所有输出品的全部如果拿来供给与输出国的居民消费,数量还是不够呢?

    俄国农民送到欧洲的小麦,并不是他们的剩余。在欧洲俄罗斯境内就在收获极丰饶的时候,所产的小麦和米也只足以供给本国人民的消费。然而照例,农民要缴纳地租与赋税,便不得不忍饥挨饿卖掉他们真正需要的小麦。

    英国送到世界各处的煤,也并不是它的剩余,因为每年留给内地各家庭消费的煤平均每人不过四分之三吨,连一吨都不到。数百万的英国人在冬天都不能烤火取暖,甚或只能够煮一点菜罢了。实际上,除去无益的奢侈品而外,在输出为各国之冠的英国,只有一件普遍使用的物品的生产额也许超过了社会的需要——这便是棉花。然而就英国全体的居民看来,三分之一以上是穿着破烂衣服的,这件事便足以使他们疑惑那些输出的棉花,如果用来供给人民全体的真正的需要,不是也还嫌不够么?

    通例,输出品并不是剩余的,也许起初的时候是这样,但现在却不是了。俗语说:“做鞋子的人没有鞋穿。”真不错。在从前,个人的职工是这样,在现在,国民也是这样。我们把必需的物品输出去了。我们这样做,因为工人用他们所得的工钱不能够买到他们所生产的物品,而且每件生产品的售价里面还包含着资本家与银行家的房租、地租、利润与利息。

    人类的不断地增进的安乐幸福之欲求,不但没有满足,而且生活的绝对必需品也时常缺乏。因此所谓“过剩”是不存在的,至少也不象那些经济学的理论家所解释的那样意思。

    再从别一点来观察——所有的经济学家告诉我们说有一个早已证明了的法则,即是:“人的生产额多于他的消费额。”他靠着自己劳动所得的东西过活,而且还有剩余。所以一个农家所生产的东西,足以供给数家族的消费。

    在我们看来,这种反复地说着的句子并无什么意思。假使这是说明每一代的人多少总要留下点东西给后代,这却是真的;例如一个农夫种了一棵树,这棵树可以继续生长三四十年乃至百年,他的孙子还可以采取这树的果实。又如他开垦了几英亩荒地,也就增多了留给后代的遗产。道路、桥梁、运河、他的房屋和他的家具也都是留给后代的莫大的财富。

    然而他们的意思却不是这样。他们说农夫所生产的是要比他所必需消费的多些。其实他们却应该说,国家常常把他(指农夫)的生产的大部分当作赋税拿去了,教士也向他征收什么年税,地主又向他索取地租,结果便创造出来一个阶级;这阶级的人在从前还是消费他们自己生产的东西(不过除去防备为着意外灾祸或填补植森林,修道路所需的费用等留起来的一部分。)但现在却不能不过着艰难困苦的生活,工作度日,其余的出产都被国家、教士、地主、盘剥重利者等等取去了。

    因此我们觉得应该说:农业劳动者与工业劳动者等所消费的不及他所生产的那样多,——因为他们不得不出售他们的劳动的产物的大部分,而以剩下的一小部分为满足。

    我们知道,假使以个人的需要为我们的经济学的出发点,则我们一定会达到**,即是以最彻底最经济的方法来满足一切需要的组织。反之,如果以现在的生产方法为出发点,以利益及剩余价值为目的,而不问我们的生产是否适合满足我们的需要,则我们必然会走到资本主义的路上去,至少也不过走上集产主义的路——这不过是现在工钱制度的两种不同的形式而已。

    实在,当我们考究个人与社会的需要,以及在人类发达的种种阶段中人们所用以满足此等需要的方法时,我们立刻便会感到必须废止象现在那样的随意的生产,而使我们的努力成为有组织的。人人都知道那个不曾消费的由一代传给一代的财富是被少数人占有了,对于一般人是无利益的。而且我们又知道由此等方法,全社会四分之三的需要便不得满足,而现在浪费人类的精力去制造无用的东西的这种举动更是罪恶有害的了。

    而且我们知道使用任何一种物品的最有利的方法,是在先满足最迫切的需要:换句话说,一件物品的所谓“使用价值,”并不在于从前人们常说起的单纯的幻想;而在于它能满足真正的需要。

    **,换言之,即是消费,生产,交易三者的一个综合的见解,及与此见解配合的一种组织,因此就成了对事物的如此的理解之论理的结果——在我们看来,只有它才是真正科学的。

    一个社会要满足一切人的需要,而且要知道生产应该如何组织才能够达到这个目的,这个社会同时便不可不扫尽关于工业的各种偏见,而最先应该扫去的便是经济学家常常宣传的分工的理论,我在下章里便要来讨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