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十二 论勇(2/2)

。谟罕默德教民众相信他,说他要把某一座山叫到他面前,然后从那座山顶上为那些信奉他底教律的人祈祷。民众都聚集在一起了;谟罕默德一次又一次地叫那座山到他面前来;然而那座山屹立不动。在这时候,他一点也不沮丧,反而说道:“要是山不肯到谟罕默德这儿来,那么谟罕默德要到山那儿去了”。类此,那些江湖派的人,当他们预先答应了很重大的事迹而很可耻地失败了的时候,依然(假如他们有完全的勇气的话)会把这种失败轻轻放过,并且转而之他,再不一顾。无疑地,在识见远大的人们看起来,所谓勇夫者是一种可笑的人;不但如此,在平常一般人底眼中,勇气也是有点可笑的。因为,假如“荒唐”是引人发笑的一种性质的话,那么你可以确信很大的豪勇是很少没有一点荒唐之处的。尤其可笑的是在一个勇夫被人揭穿而失败的时候;因为这样一来,就使得他底面容变得极其萎缩呆板了,这是必然的;因为在退让之中、人底精神是有来有去的;但是那些勇夫在如上述的情形之中他们底精神就只能呆着,好象下棋下成和局一样,输是不算输,然而那一局棋是无法走了。但是这一种最后所说的事或者较适于讽世的文章而不适于庄肃的论说。这一点最值得考虑;就是大胆永远是盲目的;因为它是看不见危险和困难的。因此,大胆在议论中是不好的,在实行中是好的;所以勇夫底适当用途是永不要让他们统帅一切,而应当让他们为副手,并听他人底指挥。因为在议论之中最好要能看出危险;而在实行之中最好不要看出危险,除非那些危险是很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