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前言(2/2)

是专对该书的第八节讲的,那可能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提出了我从整个体系规定下来的一些原理而没把该体系讲出来;并且我曾期望读者和评论家们有耐心,让一切都象我所阐述的那样不要确定下来。如果指责是对整个著作而发的,那我预先就承认,在思辩的专业领域里我将永远写不出能使那些不能理解它的人们能够理解的东西。如果那部著作是他们的理解力的极限,那么,它也就是我的可理解性的极限;我们彼此的精神由这个界限区分开来,我请求他们不要为阅读我的著作而糟蹋时间。——假如这种不理解有任何一种什么原因的话,那么知识学之所以总是不能为某些读者所理解的原因就存在于知识学自身之内,这就是说,知识学以有自由内观的能力为前提。——然后,任何哲学著作的作者都有权要求读者紧紧抓住推论的线索不放,不要在读到后面的时候已把前面的忘记掉。在这样的条件下,如果说我这些著作中还有不能被理解和肯定得不到正确理解的东西,那么它们是什么,我至少是不知道;而且我坚决认为,一本书的作者自己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上是有发言权的。完全思考清楚了的东西是可以理解的;我自己知道,一切都是完全思考清楚了的,因而我是愿意把每一个主张都提到尽可能明晰的高度的,如果我当时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特别我认为需要提醒的是,我并不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而是想留一些给我的读者去思索。有好些我预料一定会出现的误解,只要我多说几句话就准可以避免。这几句话我所以没说,是因为我想鼓励独立思考。知识学根本不应该把自己强加于人,它应该像它对于它的创立者那样成为一种需要。

    我请求本书未来的评论家们先吃透整体,然后从整体的观点去考察每个各别的思想。哈勒的书刊检查官发表了他的高见,猜测我只是想开开玩笑;《论知识学的概念》一书的另外一些评论家显然也同样抱有这个看法;他们对待事情这样轻率,他们的高见这么滑稽,仿佛他们一定要用开玩笑来回敬开玩笑。

    在我三次深入研究这个体系的时候,每次我都发现我有关体系中个别命题的思想有些与前不同的改变。根据这个经验,我可以预料在进一步深究时,它们还会继续出现改变和发展。我自己将以最审慎的态度做这个工作,并将竭诚欢迎别人提出任何有益的意见。——另外,我尽管内心里十分自信这整个体系所依据的诸原理是不可推翻的,我尽管有时也以我充分的权利十分强烈的表达过这个信心,但一种对我说来至今还确实不可想像的可能性,即它们竟然被推翻了的可能性,毕竟是存在的。即使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欢迎,因为这样一来真理就胜利了。但愿人们认真对待,能想方设法把它推翻。

    我的体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被列入哪一类事物之中,像我所认为的那样是真正的彻底的批判主义,还是像人们乐意称呼它的什么别的东西,这都与事情毫不相干。我明明知道,人们会给它起各式各样的名字,人们会指斥它是当今流行的各式各样彼此针锋相对的邪说之一,这都可以;我唯愿人们不要用老一套的驳斥反驳我,而是自己出来反驳我。

    耶那,1795年复活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