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个论题的附录(2/2)

律来处罚乞丐。”(虽然那时英国的人口还不到现在的四分之一。)

    “爱德华禁止施舍,违者处以监禁的刑罚……对于累犯,1547和1656年的敕令载有类似的规定。伊丽莎白女王通令每个教区须养活本区的穷人。但什么是穷人呢?查理二世决定,如无人反对在一个教区继续居留四十天,那个人就可以算是该地的居民;但如果发生争议,新来的人就不得不离开。詹姆斯二世修改了这个决定,后来它又被威廉所修改。在试行、报告、修改之间,穷困的程度增加了,工人奄奄一息,死亡相继。

    “在1774年,济贫税超过四千万法郎;1783、1784、1785年平均每年五千三百万;1813年超过一亿八千七百五十万法郎;1816年,二亿五千万;1817年,人们估计是三亿一千七百万。

    “1821年,在各教区登记的贫民群众估计有四百万,占人口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

    “在法国。1544年,法朗西斯一世设置了一种为穷人征收的慈善捐,它的缴纳是具有强制性的。1566和1586年,同一的原则被推行于全国。

    “在路易十四时代,聚居在首都的穷人有四万人(在比例上和现在一样多)。对于行乞,颁布了严厉的禁令。在1740年,巴黎最高法院对它的主管地区重新公布了那种强制捐款。

    “怵于祸害的深重和匡救的困难,制宪议会通令维持原状。

    “国民公会宣告救贫恤穷是国家的义务。但它的法律始终没有实行。

    “拿破仑也想救治这个祸害:他的法律的精神是处乞丐以苦役。‘通过这个办法,’他说,‘我就可以保障富人不受乞丐骚扰,把他们那种极度穷苦的可厌景象一扫而空。’”唉!多么伟大的人物!

    从这些我们可以更多地追加上去的事实中,能够推断出两点:一点是穷困现象是和人口无关的;另一点是所有尝试过的企图扑灭这个现象的办法都没有生效。

    天主教会创办了一些教养院和修女院,并提倡施舍,这就是说奖励行乞:由它的教士们加以宣扬的高明办法就是如此。

    基督教国家的世俗权力有时对富人规定捐税,有时采取驱逐和监禁穷人的办法,这就是一方面侵犯所有权,另一方面是剥夺公民权和谋杀。

    现代经济学家以为穷困的原因完全在于人口过多,他们特别致力于抑制人口的发展。有的想禁止穷人结婚,因此在谴责了教会的独身制之后,他们提出了强制性的独身制,后者将必然成为一种放荡的独身制。

    另外一些人不赞成这种过于激烈的办法,他们说这个办法剥夺了穷人在世界上仅有的一种欢乐。他们但求劝告穷人采取谨慎的态度:这就是马尔萨斯、西斯蒙第、萨伊、德罗茨、杜夏台尔①等先生们的意见。但是如果想叫穷人谨慎,富人就必须以身作则。为什么富人的成婚年龄规定为十八岁,而穷人要规定为三十岁呢?

    ①杜夏台尔伯爵(1803—1867),1834年8月4日被任命为农商部大臣,1839年5月12日被任命为内政部大臣。他是茹弗洛阿的学生,在《地球报》杂志上经常发表文章,并于1829年发表了《论慈善事业和社会经济的关系》这部著作。——原编者

    而且,他们最好是清楚地解释一下,他们这样恳切地规劝工人必须对婚姻采取这种慎重的态度,究竟用意何在;因为在这里,支吾其辞的说法特别危险,我怀疑那些经济学家的意见没有被彻底了解。“当人们谈起在婚姻上要采取慎重态度时,有些不大明白事理的传教士就发生恐慌;他们害怕人们会抛弃神谕:你们应当增多起来,蕃殖起来。为了要贯彻这个教条,他们不得不咒诅独身主义者。”(德罗茨:《政治经济学》。)

    德罗茨先生的为人过于老实并且太缺乏神学家的气质,所以难以了解那些教士发生恐慌的原因,这种朴素的无知是他心地纯洁的最好证据。宗教从未鼓励早婚;它所谴责的慎重态度是桑显士用下列拉丁语所说的那一种:为了怕有孩子而在器官以外排精肯定是不许可的(Anlicetobmetumliberorumsemenextravasejicere)。

    德斯杜特·德·特拉西好像对于那两种慎重态度都不赞成;他说:“我坦白承认,我不赞成道德学家们想要减少和限制我们欢乐的那种热忱,也不赞成政治家们主张提高我们的生育能力和加速蕃殖的那种热忱。”所以他认为,我们应当在我们高兴的时候恋爱和结婚。恋爱和结婚的结果是扩大苦难,但我们的这位哲学家却对此并无感触。他忠实于祸害之不可避免这一教条,他把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寄托在祸害身上。所以他又说:“人类的蕃殖既然会在社会上一切阶级中继续发生,上层阶级的多余人口将依次地被排挤到下层阶级中去,而最下层的阶级的多余人口则必然会被贫苦所消灭。”公开拥护这种哲学的人究竟不多,可是它的无可争辩的优点在于能够在实践中得到证明。这也就是不久以前在讨论改革选举制度时法国在它的众议院中听到有人倡导的那种哲学①:永远会有穷人。这也就是那位大臣用来驳倒阿拉哥先生的论据的那句政治警语。是的,只要有所有权,就永远会有穷人。

    ①1838年年底,巴黎保安队发动了一次要求把普选权赋与保安队全体成员的大规模的请愿运动。阿拉哥的一篇震动一时的演说辞把这个议案在众议院(梯也尔内阁时期)中提付讨论(1840年5月16日)。见夏尔来蒂:《七月王朝》,《现代法国史》第5册第162页以下。——原编者

    傅立叶主义者——那么许多妙计的发明家——在这个场合当然不会违反他们的特性。他们发明了四种可以随意抑制人口增加的方法:

    1.使妇女具有强壮的体格。在这点上,经验对于他们是不利的;因为,如果强壮的妇女并不都是受孕最迅速的话,至少她们能够生育最强壮的婴孩,所以她们保有做母亲的优点。

    2.全面锻练或**机能全面的平均发展。如果这种发展是平均的话,生殖机能怎么会减弱呢?

    3.美食法。用法文来说,就是大吃大喝的哲学。傅立叶主义者说,大量的丰盛食物可以使妇女不生育,正如过多的树液固然会增加花朵的美丽,却破坏它们的生殖能力一样。但这种比拟是错误的。花朵的流产是由于雄蕊或阳性器官变成了花瓣的缘故,这可以通过观察一朵玫瑰花而得到证实;如果过于潮湿,受胎的花粉也会失去它的生殖能力。所以,要使美食法能够产生他们所希望的结果,光增加妇女的脂肪是不够的,还必须使男子丧失生育能力。

    4.杂交的风俗或公开的乱婚制。我不懂傅立叶主义者为什么要用希腊字来说明那些很可以用法文来表达的思想。这个方法和前一个方法一样,是从文明风俗中摹仿来的。傅立叶本人举出卖淫妇作为例证。可是关于他所论证的事实,还很不可靠;这是巴仑-杜夏特莱①在他论《卖淫》那本书中明白地指出的。

    ①巴仑-杜夏特莱(1790—1836),慈善团体和救济局的医师,著有《论巴黎市内的卖淫》,1836年出版,两册,八开本。——原编者

    根据我所能搜集到的参考资料,我发现各国的哲学和政治经济学以及最近的改革家对于贫困和生育经常所采用和介绍的补救办法可以归纳在下列的名单中:自渎、**②、鸡奸、女人的同性恋爱、多夫制①、卖淫、阉割、禁欲、堕胎、杀婴②。

    ②在这里**与自渎是有区别的。后者无疑是单独一个人干的,而前者则是由两个人,当然有男的和女的,彼此相互动作的。后来这种下流的**行为由于它使人发生的快感甚至成为一些已婚妇女十分喜欢的淫行了。

    ①多夫制,就是一个女人同时有几个丈夫。

    ②在英国,不久以前有一个马尔萨斯的门徒在一本小册子中公开地宣传过杀婴。他建议在所有那些生育孩子超过决定数字的家庭中,每年对无辜的婴孩进行一次屠杀;并且他要求开辟一块点缀着雕像、树丛、喷泉并种着花草的壮丽墓地,专供埋葬超额婴孩之用。母亲们可以常常到这个愉快的地点来想像这些小天使的幸福,并且在得到完全慰藉之后,她们回家去再生育另外一些随后再送到这里来的孩子。

    所有这些方法既然证明是不适当的,剩下来的就是排斥的办法。

    不幸的是这个排斥的办法在减少穷人的数目时,只能增加他们的比例。如果所有人对产品所取的利息仅仅是产品的二十分之一(按照法律规定,利息等于资本的二十分之一),那么结果是二十个劳动者所生产出来的东西只够供十九个人的消费,因为在他们之中有一个叫做所有人的人,他要吃掉两个人的份额。假定第二十个劳动者很穷,他被杀死了,那么来年的产量就将减少二十分之一;因而第十九名的劳动者又将不得不让出他自己的一份并且死掉。这是因为,要缴付给所有人的不是十九个人的产量的二十分之一,而是二十个人的产量的二十分之一(参阅第三个论题),每一个残存的劳动者必须牺牲他的产品的二十分之一又加四百分之一,换句话说,就是在十九个人中间又必须去掉一个。所以在有所有权存在的条件下,我们杀死的穷人愈多,在比例上新添的穷人就愈多。

    马尔萨斯曾经这样清楚地论证过,人口按几何级数增加,而生产量则仅按等差级数增加;但他没有注意到所有权具有这种使人民贫穷化的力量。如果他注意到这一点的话,他也许就会懂得,在设法抑制我们的生殖率之前,必须废除收益权;因为凡是在容忍这种权利的地方,无论土地怎样广阔和肥沃,那里永远会有过多的居民。

    也许有人会问,我将提出什么方法来维持人口和生产的平衡;因为这个问题迟早总是要解决的。请读者容许我不在这里把这个方法说出来。因为,据我看来,如果我们不能加以证明,就是说出来也是无用的。现在,如果要充分解释我的方法,我就必须正式写一部专论。这件事情既是这样简单又是这样浩繁,既是这样普通又是这样异乎寻常,既是这样真实又是这样遭人误解,既是这样神圣又是这样鄙俗,因此,如果缺乏详细的阐述和证明,而仅仅提到它的名称,那就只会招致鄙视和不信任。不能顾此失彼。如果我们把平等建立起来,这个补救办法立刻就会出现;因为真理像错误和罪行那样,是彼此相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