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印度的虎(1/2)

    ①本文摘自作者对美国心理学会所作的一篇主席报告,曾于1895年《心理学评论》第2卷第105页发表。

    认识事物有两种方式:直接地或直观地认识和概念地或表象地认识。虽然象眼前白纸一类的事物,我们能直观地认识;但大多数事物,象此刻在印度的虎或像那烦琐哲学,我们都只是表象地或象征地认识。

    为确立我们的观念,不妨先举一概念性认识的实例,并就拿我们坐在这里对此刻在印度的虎的认识为例。所谓我们坐在这里而认识那里的虎,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很自信地称为认识的这一特殊事实究竟被认为(known-as,用霍克森的虽不雅致,却很有用的说法)是什么一回事呢?

    多数人会回答,所谓认识那里的虎,是指它们虽然在形体上并不存在于我们的眼前,但是在我们的思想里,已经在某种形式上存在了;或者是指我们的思想已到了它们的面前。这种特殊的存在——形体上不存在于眼前的存在——常常被拿来当作一极大的神秘;烦琐哲学——它只是常识被有意卖弄而已——就把它说成是虎在我们思想里的一种特殊存在,而叫它为意向里的存在(intentionalinexistence)。至少人们会说,所谓我们认识这些虎,是指我坐在这里在思想上“指向”它们。

    但在这样一个例子中,所谓“指向”,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指向”在这里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对此问题,我将只能作一很平凡的回答——它不仅否认常识的偏见及烦琐哲学的偏见,而且也否认我所读过的几乎一切认出论作者的偏见。简单地说,我的回答是:所谓在思想上指向虎,只是被认为指跟随在这思想后面的一系列思想上的联系和运动性后果;这一系列东西,如跟随它们下去,会协调地引导我们进入这些虎的某种想象的或实在的意境,或甚至直接引导到这些虎的面前。它被认为是指我们不接受美洲虎,如果有人拿一只美洲虎来向我们蒙混。它被认为是指我们同意承认是印度虎,如果有人把一只印度虎带领给我们。它被认为是指我们能够说出各式各样的命题,如果这些命题并不与那些说明真虎的旁的命题相矛盾。它甚至还被认为,如果我们当真地考虑这些虎的话,是指我们的某些实际行动,这些行动可能导致我们直接见到虎,好象我们真地去印度猎虎而带回许多猎得的虎皮一样。在所有这些意义上,就我们的心象本身而论,是没有什么“超越自我”的成分的。它们是一个现象事实;虎又是一个现象事实。它们的指向虎,是一个绝对平凡的经验之内的关系——只要我们承认有一个联系世界的话。总之,这些心象与虎,用休谟的话,是本质上绝对分开的二物;这里所谓的“指向”,跟自然所供给的任何旁的作用一样,绝对是外在的、偶然的。①

    ①某块田里的一颗石头,我们说可能“配合”另一块田里的一个穴洞。但又没有人把这石头携往那穴洞,并投入这穴洞,所谓这“配合”的关系,也只是说有这种实际配合的可能罢了。同样,这里我们说“认识”这些虎,也正是这个意义。它只是一个预期性质的名称,预期一个随后可能发生的联系过程和终止过程。

    我想现在大家都会同意我的看法:在表象的认识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在神秘,而只有一连串外在的、联系思想与事物的、物质的或心理的中介而已。所谓表象地认识一件事物,就是经由这世界所供给的某个中介而导至这事物。所有这点道理,我的同事弥勒博士于去年圣诞节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