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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英吉利共和国军队将军奥利佛·克伦威尔阁下的信(1/2)

    以纲领形式叙述的自由法[49],或恢复了的真正管理制度

    把《自由法》敬献于英吉利共和**的将军奥利佛·克伦威尔,以及我的信教的和不信教的、自认为根据《圣经》的训诫生活的英国兄弟和世界各国人民。自由法将说明什么是国王政府,什么是共和政府。

    杰腊德·温斯坦莱谨呈

    啊,英国,法律正在你这里升起,光辉四射。

    你接受它,就将给自己戴上王冠。

    你拒绝它,仍然是一个不驯服的国家,

    别的国家将接受它,并把王冠夺去。

    《启示录》第十一章第十五节

    《但以理书》第七章第二十七节

    伦敦

    杰·门·为作者刊印。圣保罗教堂以西黑飞鹰街尤尔斯·卡尔佛特书店出售。

    1652年。

    给英吉利共和**队将军奥利佛·克伦威尔阁下的信

    阁下:

    上帝使您得到从摩西以来一个人能够得到的最大光荣,让您成为赶走了压迫者法老的人民的领袖。诺曼人的统治权力在征服了我们的祖先之后,夺去了他们对英国土地的自由支配权,把他们变成了自己的奴仆。但是,上帝选您作为自己胜利的武器,赶走征服者,并以您的胜利重新把我们的土地和我们的自由从诺曼人的政权的手中夺了回来。

    人们还希望您完成下列事情:保证把压迫者的政权和压迫者本人一起铲除,设法把英国被压迫的平民自由占有土地和享受自由这一点固定下来。

    当被征服者的土地和自由没有回到为其冒过丧失生命和财产的危险的人的手中时,荣誉的桂冠不能属于您,您的胜利也不能叫做胜利。

    阁下,因为您知道,国王-征服者遭受失败不仅是由于您,因为您只不过是一个人,也不仅是由于您的军队中的军官,而是由于得到平民的支援和帮助。在他们当中,有些人同您一起冒过生命的危险,另一些人留在家里耕种土地,缴纳捐税,让出自己的房屋供军队住宿,在你们作战时支援你们。

    因此,从征服者手里夺来的一切,都是平民同心协力夺来的,并且根据一切正义说来,所有帮助过您的平民都应该同您一起从征服者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因为大卫[50]法上说:“战利品应该在作战的人和留在家里的人之间进行分配。”

    土地权掌握在您手中,您必须从下面两种做法中选择一种:或者是第一种做法,那就是为了曾经帮助您和支付过军饷的被压迫的平民而把土地解放出来。这样,您就会履行《圣经》的训诫和您自己的职责,从而获得应有的荣誉。

    或者是第二种做法,那就是把征服者的权力从国王手中夺取过来,把它交到像从前一样遵循古老法律的另一些人手中。这样,您的智慧和荣誉就将永远丧失,您不是自取灭亡,便是为后代将遇到您曾见过的最大奴役制度奠定基础。

    您知道,当国王达到自己的压迫权力的顶峰时,人民只能在自己的房子里对他发发牢骚。但是,后来人民站在房顶上进行宣传鼓动,说他是英国的暴君和和平的背叛者,而他终于被推翻了。

    创造物中的正义力量现在仍然和以前一样:如果发现您和其他与您一起掌权的人沿着国王的脚迹前进,您能防止自己或者您的后人不被推翻吗?当然不能。

    一切创造物的神(这个神就是上帝)正在世界上进行改革,他将继续完成自己的事业。既然他不怜惜那个如此长久地坐在他的右方并且统治着世界的国王,那么,只要人们认为您的道路并不比国王的道路更合乎正义,他就更不会怜惜您了。

    全国人民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您,不,我认为,我能说的是,一切邻国的人民的眼睛都在看您将会做些什么。而您的至今还在王权下备受折磨的被压迫的朋友,正在眼睁睁地等着在国内能够得到您曾答应在获得胜利时将给予他们的那种自由。不要失去您的荣誉的桂冠,把它拿来戴上吧。但是,您要知道,在您还没有实现您向朋友提出的“谁把事情进行到底,谁就会获得桂冠”的允诺和誓约以前,它将不会是一顶光荣的桂冠。但是,当国王的法律和政府还没有像国王本人一样被消灭的时候,您不会看见您的事业已经告一段落。

    约拿的南瓜——这是一切身居高位的人的例子。土里的虫把根咬坏了,南瓜就死了,约拿十分悲伤。

    阁下,请您宽恕我:我的神经如此紧张,以致我必须把一切坦白告诉您,以后您才不会对我说:要是您直截了当地告诉过我,事情也许早就改正过来了。

    您的南瓜生长的土地——这就是普通的英国人。

    南瓜——这就是授予您的权力,只有当您把真正的自由而不是别的东西给予人民的时候,您才能得到这种权力。

    你的南瓜的根——这就是人民的心,它在国王奴役的压迫下呻吟着,渴望在自己的英国土地上获得共和制的自由。

    咬坏您的南瓜的根的地里虫子——这是由于掌握权力的人没有兑现他们向人民提出的誓约和诺言而引起的不满情绪。

    这个虫子有三个头:第一个头是等待有利时机的头;它在等待热风吹来,使您的南瓜枯萎而死,而它却假装出同情您的样子,等等。

    另一个头在您的南瓜藤的庇护下幸福地成长着,它将在一切问题上重复您的话。它被当作是诚实的,但它不是您的也不是共和国的好朋友,而只是自己的肚子的好朋友。

    第三个头是真正忠实的,是开诚布公的,它由于直言不讳往往被撤职,被投入监狱和备受压抑。对这个头所施加的那种压迫正在煽风点火,而前两个头则在等着这把火烧起来,以便烤火。

    您不是希望您的南瓜总是在生长吗?那么,您就要关心在土里的根,即在您的朋友——被压迫的、普通的英国人——的心里的根,并且把虫子弄死。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把虫子弄死,除非实现口号,以及您所提出的把他们从暴政下解放出来、使他们成为自由人的诺言和保证。

    也许您会对我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回答:您占据这样的地位,掌握这样大的权力,您可以把您的朋友、普通的英国人肩上的一切重负卸掉。您会问这个重负是什么?

    我举几个例子来说明我根据亲身的经验所知道的是一些什么东西,人民每天都在抱怨什么,人民在什么东西的重压下呻吟着,同时眼睁睁地等着您来解救他们。

    大多数人民抱怨说:我们交了税,提供过房屋供军队住宿,荒废了自己的土地,在战争中失去了朋友,而税吏现在向我们所收的税比以前还要多。我问很多人道:你们为什么这样说?有些人回答道,诺言、誓言和所承担的义务只成了要他们在战争中出力帮忙的借口。你们曾经答应过保存议会的权利和臣民的自由,彻底消灭一切僧侣、主教和暴政,而这些诺言并未兑现。现在是兑现这些诺言的有利时机了。

    他们说,首先,议会互相更迭的趋势停止了,而议会更迭是和平与安全(以及人民的自由)的最大保证之一。如果这种静止不动的状态继续保持下去,我们受世袭的议会的欺侮,将超过我们受世袭的国王的压迫。

    至于叫做臣民的老百姓,在国王-征服者还掌握政权的时候,就没有得到自己的自由。我将根据人民当中普遍存在的怨言来谈谈他们的问题。人们说,僧侣的压迫到现在还以三重形式压在老百姓身上。

    第一,如果谁在关于上帝的问题上说出自己的看法,而这种看法又与僧侣的说法或高级公职人员的意见相抵触,那么,他就会像在神甫和主教的统治时期一样,因为一句话而失去公职,被投入监狱,遭受剥夺,被摧残和被宣布为罪人。虽说神甫和主教的称号现在已经被取消了,但他们的最高委员会的审判权力仍然生效,并且因为人民的信仰(虽然这些人的行为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而迫害他们。

    第二,在很多教区中安插了一些十分愚昧无知的主教派旧神甫和旧的神职人员。他们是共和国自由的最凶恶的敌人,是君主制的朋友,被派遣充任传教士,继续向人民灌输自己精心制作的训诫,破坏我们所宣布成立的共和国的和平,引起本来过和平生活的邻居的不满。

    第三,我们的土地直到现在还受着什一税的压抑。国王从我们身上征收什一税而把它交给僧侣,目的是用我们的血汗来维持僧侣的生活。因此,虽然他们的说教用荒谬、矛盾、令人费解的疑团(因为他们臆想出来的毫无根据的教义不可能被人理解)塞满很多人的头脑,我们仍然要为他们干这种事而给他们相当多的什一税。这是一种压迫。

    第四,如果我们到法学家那里去,那就会发现他俨然坐在征服者的位子上(虽然国王已被推翻了),在上面支持王权,因为在很多法庭和法律问题上,法官和法学家的意志高于法律条文,而很多案件和诉讼给了当事人很大的痛苦,使他们的土地转到贪得无厌的法学家的口袋里。由此我们看到,虽然别的人受着严刑峻法的管制,很多**学家却逍遥法外,像征服者那样为所欲为。我自己就听见很多与法律有关的人士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做的。”

    第五,人民说,如果看看诉讼程序,就会发现事情同国王统治时期一模一样,只是改了改名称罢了,仿佛英国的老百姓交税、提供宿营地、流出自己的鲜血不是为了改革法律,而只是为了给它起一个新的名称,把国王法律改名为国家法律似的。因此,人民失望的情绪增加了,诉讼事件比以前还要来得多。于是,就形成这样的情况:一只手用剑推翻了王权,另一只手又借助于旧的国王法律恢复了君主制。

    实际上,改革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改革僧侣、法学家和法律,因为全国的一切怨恨正是集中在这三方面,而不是集中在国王个人身上。

    别国的人也会说,尽管议会和英**队拥有杰出的人物,但是他们仍然没有能够把僧侣、法学家和法律改革过来,并且不得不把国王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

    当人们看到我们共和国的政府建立在国王的法律和原则上的时候,难道不会使您的荣誉扫地,不会使所有的保皇党人窃笑吗?

    我问很多士兵为什么而战。他们回答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君主的法律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他们对这个问题确实不能回答。但是我在等着看一看将要做些什么。我对我们共和国政府将建立在自己的基础上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

    第六,如果我们看看教区,在那里也可以发现很多压迫的现象。

    (一)领主的权力至今还压在他们的兄弟身上,实行罚款和租田继承捐;如果他们的兄弟没有付给领主地租,他们就不让这些人自由使用村社的土地。领主的政权要求人民像国王执政时那样服从,甚至比国王执政时还要服从。

    但是,现在人民说:他们凭什么权力保存着统治我们的权利呢?以前,他们是从国王那里得到自己的权利的,而国王是征服者的继承人。但是,英国的老百姓难道没有把国王赶走,没有解除这一征服的束缚吗?因此,他们摆脱对领主权力的奴隶般的服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二)在有村社土地的教区中,富有的诺曼人的自由持有农和新的(更贪婪的)乡绅的牛羊布满了村社的牧场,以致小所有者和贫穷的劳动者几乎不能喂饱一头牛。于是,穷人到现在还是穷人,他们被剥夺了使用村社土地的自由,穷人所得到的帮助并不比在国王或征服者执政时期来得多。

    (三)在很多教区中,两三个头面人物完全操纵分摊税款的事情,对警察和其他官员施加压力。在分摊兵员方面,他们也参预其事,设法使自己摊不上,而把它转嫁到比较穷困的人的头上。而且他们时常超出法律上规定的征税权限来征收大量款项,也不解释是根据什么理由这样做的,下面的人又不敢要他们报告征税的情况,因为他们对敢说这样话的人,只要一有机会,就加以迫害。如果谁对委员会或法官提出申诉,他不是被衙门拖拉的作风弄得筋疲力竭,就是他对压迫提出的申诉毫无结果。由此我们看到强者之间互相包庇,而被压迫的穷人却得不到支持。

    (四)还有一种使人民十分气愤的压迫,那就是农村的人不能在城市市场上出售粮食和其他农产品,除非他交税,不然就被赶出城市。我们所以要为自己的土地纳税和提供士兵的宿营地,就是为了取得我们土地的自由和城市的自由,但有些人靠着旧的国王的令人不堪忍受的法律,不顾自由共和国的法规,从我们手里把这种自由夺去,转交给贪婪的诺曼人征税者,这是对我们的一种莫大的侮辱。

    人民埋怨说:现在小所有者和农民承担着一切重担,他们耕地,交税,提供士兵的宿营地,各方面都超过了自己的力量,还派兵参加军队,挑起最沉重的战争的担子。但是,压迫他们和靠他们的劳动优哉游哉地过活的乡绅们,夺去了他们在人间过温饱生活的一切资料。

    人民中间经常有人这样说:我们在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失去了自己的朋友,我们毫无怨言地忍受了这一切,因为有人曾经答应要给我们自由。而现在,终于出现了新的主人,我们所受的痛苦反倒增加了。虽然各种人都承担过推翻王权的义务,但是王权到现在仍然存在,并且掌握在那些对土地的权利并不比我们多的人的手里。人民说,领主和我们的税吏曾经从旧时王权那里获得比我们优惠的土地权,但是这个政权现在已被推翻了,被赶跑了。

    议会颁布了两个法令。第一个是关于推翻王权的法令,这条法令已被反对国王和上议院的义务所确认;第二个是关于宣布英国是自由共和国的法令。如果领主由于军队战胜国王而提出要比我们拥有更优惠的土地权,那么,我们也应该拥有同他们一样的土地权,因为我们的劳动、我们的鲜血和我们的朋友的死亡,如同他们的一样,都是为使土地获得自由而付出的代价。

    人民说,虽然英国的土地足够维持比它现在多十倍的居民的生活,但是有些人却不得不乞求自己弟兄的施舍,为自己弟兄从事劳苦的工作,以换取按日计算的工资,不然就会挨饿,或者偷窃,或者作为一个不配活在世上的人而被吊死;此外,只有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