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六章 妇女的地位(2/2)

具有这个称号的一切光荣;她勇敢地先在利阿里奥的谋杀者面前,后在凯撒·波几亚面前保卫了她丈夫的世袭领地弗尔利。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她却赢得了国人的赞赏和“意大利第一位妇女”的称号。我们能够在文艺复兴时代的许多妇女们身上发现这种英雄气概,虽然没有人有同样的机会把她们的英雄行为显示于世界。在伊莎贝拉·贡查加身上就可以清楚地辨认出这种气概,而在美第奇家族的克拉莉斯,菲利波·斯特罗齐的妻子的身上也不逊色。

    这一类型的妇女能够听象邦德罗所写的那样的故事而无害于她们的社交。当时社交的主要风气不是象现在这样女人气,或者说是对于某些猜想、神秘感和敏感的尊重,而是一种对于力量、美和充满了冒险与投机的社会状态的意识。由于这个理由,所以我们看到:和最标准最高雅的社交形式一起,存在着我们这个时代所谓猥亵的事情,忘记了易遭猥亵侮辱的妇女们的坚强的品格会使这种猥亵受到谴责和抵消。

    因此,在所有一切对话体作品和论文中,我们找不到关于这些问题的绝对证据,这只是很自然的事,虽然对恋爱的性质、妇女们的地位和身分都曾经自由地加以讨论过。

    在这种社交中一直不露面的似乎是年轻的姑娘们;她们即使不是在修道院里教养大的,也仍然被很谨慎地与这种社交隔开。我们很难说,究竟谈话太随便是因为她们不在场,还是因为谈话太随便而才把她们挪开的。

    即使是和妓女们的交往似乎也采取了一种更为高雅的性质,这使我们想起了古代雅典的妓女的地位。有名的罗马妓女恩佩利亚是一个有才华有文化的女人,曾经从一个叫多密尼克·康帕纳的人学习写十四行诗的艺术并且还有音乐的才能。美女伊莎贝拉·露娜出身于西班牙,人缘颇好,她似乎是一个菩萨心肠和恶鬼口舌的奇特的混合物,她的嘴以后有时给她带来麻烦。在米兰,邦德罗认识一个雍容不俗的名叫卡特丽娜·第·圣切尔索的姑娘,她擅长演奏乐器、歌唱和朗诵诗篇。从我们所读到的关于这一问题的一切记载,很清楚:访问这些妇女并有时和她们住在一起的那些有名人物要求她们具有一定程度的才华和教育,而对那些有名的妓女,人们也不会怠慢和不予重视。即使和她们的关系已断,人们总还希望获得她们的好感,这就表明逝去的温情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整个说来,这种文字之交和人们公认的社交生活形式所认可的交往比起来仍是不值一提的,而它在诗歌和文学上所留下的痕迹也大部分是属于丑恶性质的。令人非常惊讶的是:在1490年——即梅毒出现以前——在罗马所看到的六千八百名这一类的人中间,几乎没有一个女人曾经以任何较高的才艺出名。上面提到的这些人全都是属于1490年以后不久的那一个时期的。吉拉尔第在构成他的《故事百篇》的序言的那些小说中最好地说明了娼妓的生活方式、道德和哲学,以及其中的某些人在晚年时代表现出来的伪善和魔鬼般的恶念,她们虽有肉欲和贪心,但未必不能有深情厚爱。皮埃特罗·阿雷提诺在他的《论述》里所给我们的与其说是这帮不幸妇女的真实生活的描绘,不如说是他自己的堕落的品格的写照。

    君主的情妇们,如上所述(见本书第72页),是为诗人们新歌颂和为艺术家们所描绘的,因此她们就为当代和后代所熟悉。我们仅仅知道阿丽斯·帕雷尔斯和胜利者弗里德利希的情妇克拉拉·德亭的名字,而关于阿尼丝·索雷尔我们只有一个半传说的故事。但文艺复兴时代的君主——弗朗索瓦一世和亨利二世,情况就与此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