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似水流年 九(1/2)

    流年似水,转眼到了不惑之年。我和大家一样,对周围的事逐渐司空见惯。过去的事过去了,未过去的事也不能叫我惊讶。只有李先生**血肿和贺先生的事,至今不能忘。

    那一年冬天,北京没一个好天,看不见太阳。那时候矿院是个一公里见方的大院子,其中三分之二的地方是松树林。那时候有好多人(革命师生,革命职工)从四面八方来到矿院,吃了窝窝头找不到厕所,在松林里屙野屎,屙出的屎撅子粗得吓死人。那时候,矿院的路上大字报层层板结,贴到一只厚,然后轰地一声巨响,塌下一层来。许由的奶奶括了七十八岁,碰上脑后塌大字报,被这种声音吓死啦。那时矿院里有好多高音喇叭,日日夜夜响个不停。后来我们的同龄人都学不好英文:耳朵不好,听不见清辅音。那时候烂纸特多,有很多捡烂纸的孩子,驾着自制的小车,在马路上作优美之滑行。那时有很多疯子被放出来,并且受到祟拜。那时我刚过了有志之年,瞪大了眼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如果我要把这一切写出来,就要用史笔。我现在还没有这种笔。所以我叙述我的似水流年,就只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