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良知与正义苍生与鬼神（8）

    刘恒虽然没有接受贾谊的建议，却接受了贾谊提出的“法钱”建议。所谓“法钱”就是权衡钱的钱。每枚“法钱”重四铢，一两等于二十四铢。民间铸造的钱币重量上一定要和“法钱”等量；材质上除了铜不能掺杂其他金属。经过激烈的货币市场竞争，获得国家优质品牌的是“吴钱”与“邓钱”。吴钱就是吴国生产的钱币，所谓的“邓钱”是邓通负责生产的货币。

    邓通，蜀郡南安人（四川乐山），是个掌管船舶行驶的公务员。由于水上作业，按照五行相克原理，克水为土，而土尚黄也，故从事此职业的人都戴着黄色帽子，美其名曰“黄头郎”，其实就是个船夫。

    那时节，刘恒对鬼神还比较感兴趣。有一天做个梦，梦中他想上天却上不去。正着急呢，有个黄头郎从背后推着他上了天，回头看那人，上衣束成带状围于臀部。现在南方地区，夏季在水上劳作的人很多也如此装束。梦醒后，刘恒前往未央宫西南苍池中的渐台。不为别的，我们的皇帝要寻他的梦中人。

    果然是上天的有意安排，竟然看到了给他无限上天动力的“火箭牌”黄头郎。见此人装束打扮正是梦中所见之人。问及名姓，姓邓名通，邓犹登，这便是登天之良具也。上天如此厚爱，刘恒自然欢喜得紧。邓通本人老实巴交不善交际，即便是正常的休息日，邓通也不出去游玩。刘恒给予邓通高待遇，经常到邓通家里玩耍。邓通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他能做的就是谨慎，让皇帝高兴。

    可以想象刘恒对邓通的喜爱程度，他找来相面的人看邓通。相面的人却说：“当贫饿死”（《史记·佞幸列传》）。如果相面是可信的，那就等于说上天的意志不可违抗。但刘恒却不信邪，他就是地上的神，拥有最大的权力，我让谁富贵谁就富贵。如果给邓通足够的财富，他就不会因贫饿而死。出于这样的考虑，刘恒把蜀郡严道（四川荥经县）的铜山赐给邓通，让他铸钱。看来邓通还是有经商头脑的，他负责制造的“邓钱”品质很好，全国流通，其富有程度也就可以想象了。

    允许民间铸造货币在一段时间内的确会混乱，但通过市场的最终遴选可确定优质货币。这样一段时间后货币混乱的局面得以控制。但是帝国的货币改革远没有结束，到了景帝、武帝时期，尤其是武帝时期，对货币的改革可以用折腾来形容。

    中央要集权·从复仇到流放

    贾谊忧国忧民的意识促使他一方面希望国民过上小康生活，一方面希望国家能够持续的稳定，而在他看来两者是密不可分的。但维护国家稳定重要的是中央集权，这是贾谊的核心政治思想。我们知道维护中央的权威未必就一定要打压地方的自主意识。应该说贾谊这一思想既含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