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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罪与罚(9)(2/2)

刘肥,此公于公元前189年(汉惠帝六年)去世。公元前186年,刘章进入汉宫从事保安工作,吕雉封他为朱虚侯,把吕禄的女儿嫁给他。四年之后,刘章的弟弟刘兴居被封为东牟侯,其工作与刘章相同。

    刘章二十岁,小伙子,身体特棒,火力正旺,对刘家人目前的劣势感到愤慨,对保安工作也不满意。就现在来看,保安工作也不是受欢迎的,有时候不打架还会受领导批评,打出事还要担责任。

    有一次,刘章侍奉吕雉参加酒宴,吕雉令他当酒令官。刘章以武将之后为由,请允许他按军法行酒令。吕雉觉得很合理,也就同意了。大家喝到起劲时,刘章起舞助兴,还要配上“耕田歌”。古人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跳舞、唱歌如同家常便饭。

    在吕雉眼里,刘章就是个小屁孩。她便笑着说,想来你父亲知道种田之事,你生下来就是王子,安知种田之事乎?刘章也不含糊地回答说知道。吕雉就让刘章整几句听听。刘章唱道:“深耕穊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史记·齐悼惠王世家》)啥意思?明明表示不满嘛。不是同一个种,就要除掉,明摆着和吕家叫板吗?吕雉听了默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吕氏家族中有一人喝多了,便逃离酒席。刘章追过去,拔剑就把他杀了。先斩后奏,吕雉和众位高官极为震惊,既然讲好按军法行事也就不好治他罪。酒宴因而结束。可怜那位逃离酒席者成了他们互相发泄怒气的工具。剥夺人的生命如此轻而易举。

    刘氏家族把刘章的义举定性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似乎标志着刘家已经重新崛起。其实,这都是自欺欺人,吕雉只是不想杀他,也不排除刘章和老婆关系很好这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