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提出条件说：“汉王杀掉张耳，我就和汉军联合攻楚。”汉王刘邦找了个和张耳面孔差不多的人，斩后将其头送陈余。陈余于是出兵助汉，后来陈余知道被杀者并非张耳，立刻背盟。

    此后，汉王派韩信与张耳攻赵，大败陈余军，斩陈余。汉遂立张耳为赵王。

    司马迁在《史记·张耳陈余列传》赞语中，说他们两人“据国争权”以后，从刎颈交发展成为势利交，对此十分慨叹！

    （取材自《史记·张耳陈余列传》、《汉书·张耳陈余传》）

    20．秦将章邯投降项羽

    包围巨鹿的秦将王离率领的军队被项羽击溃后，秦军的主帅章邯驻军于巨鹿南部的棘原，项羽驻军漳南（今河北故城县东北），两军相持未战。章邯迫于项羽军威，不敢接战，一再退却。秦二世皇帝派使者责备章邯。章邯心里发慌，派长史欣①①“长史”大约相当于章邯的副将。从《史记》 所记的材料综合起来看，这里的“长史欣”即后来被项羽封为塞王的司马欣。但此处《史记》、《汉书》原文都作“长史欣”，没有姓，我们仍照原文写。去秦都咸阳请示，长史欣到咸阳后，在天子宫门外等了三天，相国赵高不肯接见，长史欣害怕了，逃回章邯军中，不敢走原来的路，赵高果然派人从原路追杀长史欣，没有追到。

    长史欣回到章邯军中后，对章邯说：“朝廷事无大小，全由赵高说了算。其他没有一个人能做主。如今我们若是打了胜仗，赵高就嫉妒我们；若是不胜，则不免一死愿将军深思熟虑，找条出路。”这时候，赵将陈余也写了封信给章邯说：“白起为秦名将，大败赵括，攻城略地，不知其数，最后的下场是赐死。蒙恬北逐戎人，开榆中地数千里，终于被斩于阳周。何以下场如此？因为攻劳太大，秦不能按功行赏，索性把他们杀掉。如今将军为秦将三年矣，丧失士兵以十万数，而诸侯并起反秦。赵高素来谄谀，亦恐二世杀他，必杀将军以替死。将军居外日久，有功亦诛，无功亦诛。况且天之亡秦，天下不分贤愚都懂得这一点。如今将军内不能直谏，外不过为亡国之将，孤特独立而欲长存于世，岂可得乎？将军自思，岂不哀哉？将军何不还兵与诸侯合纵，相约共攻暴秦，分王其地，北面称孤，比起被族斩于秦来，其荣辱为如何？”

    章邯接到陈余的信后，不免狐疑，便暗中派人到项羽那里去谈判双方结盟的事情，谈判没有成功，项羽派蒲将军连夜带兵渡三户（古津渡，在今河北磁县西南古漳水上），和章邯率领的秦兵接战，打败秦军；接着，项羽全军出击，大破秦军。

    章邯兵败后，自己想，败回秦廷，在秦二世和赵高下面，也是死路一条，便下定决心投降起义军。于是再次派人到项羽军中谈判盟约。项羽和部下商量说：“我军粮少，不如答应盟约。”部下军吏都赞成。于是项羽约定和章邯在洹水南岸的殷虚结盟。结盟以后，章邯才详细告诉项羽，自己在赵高下面进退两难的处境，说时声泪俱下。项羽于是立章邯为雍王，参加楚军，使长史欣为上将军，带着投降的秦军，作为先行部队。

    兵行到新安（今河南省西北部），秦降兵和起义军之间逐渐发生矛盾。秦军一向仗势欺人，对原来各诸侯国服徭役的百姓欺压成习，如今，这些服徭役的百姓都已造反成为起义军，对待投降过来的秦军自不免采取轻侮折辱的报复态度。秦降兵受不了这种态度，于是相互商量说：“章将军欺骗我们，带我们降诸侯。我们的妻子儿女都在秦地。如果能迅速入关破秦，当然是好事，如果不能破秦，诸侯兵必然把我们当俘虏一样，带着我们东逃，父母妻儿都会被秦朝官吏所杀，我们自己的生活也不过和俘虏差不多。”这样，秦降兵普遍存在着不安定的情绪。起义将领们发现这个情况后，报告项羽。项羽于是召黥布、蒲将军等主要将领商量说：“秦吏卒人数很多，其心不服，如果到了秦地时不听号令，对我军来说是大危险。不如全部将他们杀了，只带章邯、长史欣等几位主要将领入秦。”于是下令楚军，连夜包围击杀已降的秦兵，捉住的秦兵全部活埋，一共活埋了二十几万人在新安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