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陈国。息侯夫人在途经蔡国时，蔡哀侯说：“息侯夫人是我夫人的姨妹，亲戚之间，应该见见面。”见面后，蔡哀侯对息夫人有不礼貌的举动。息侯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很气，但息国是小国，没有力量对蔡哀侯采取报复行动。于是，息侯想出了一个奇特的出气主意，他派人去对楚国的楚文王（前689——前676）说：“你带兵来攻打我息国，我去求救于蔡国，你们就可以乘机伐蔡。”楚国是大国，军事实力雄厚，果然如约出兵假作攻打息国的样子，蔡哀侯果然出兵救息，于是，楚军全力攻击蔡军，抓住了蔡哀侯，带回楚国。

    被俘虏到楚国的蔡哀侯，在楚国一段时期后，渐渐地知道了息侯借楚兵攻打自己的阴谋，为了报复息侯，于是对楚文王大讲息夫人长得如何如何美貌，终于说得楚文王动了心，于是放回蔡哀侯，出兵灭了息国，把息夫人掳回楚国。于是，息夫人就成了楚文王的夫人。

    息夫人在楚文王宫中，生了两个儿子熊艰①①熊艰，是《史记·楚世家》的记载，《左传》则作堵敖。和熊恽，熊恽后来继承王位，成为楚成王。不过，息夫人住在楚宫成为楚文王夫人多年，却始终不说一句话。楚文王再三问息夫人，为什么老是不讲话？息夫人终于回答说：“我一个妇人嫁了两个丈夫，纵然不能自杀，又有何面目开口说话呢？”

    楚文王为了讨好息夫人，于是再一次伐蔡，重新俘虏了蔡哀侯回楚国。①蔡哀侯后来老死于楚国。①关于蔡哀侯在楚国为俘虏的记载，《史记·管蔡世家》说，蔡哀侯留于楚国为俘虏九年，死于楚国；《史记·楚世家》说楚文王俘虏蔡哀侯后不久，就将他放回蔡国了。两说表面上看来有矛盾。如加上楚文王再次伐蔡，就不矛盾了。

    （取材自《史记·楚世家》、《史记·管蔡世家》、《左传·庄公十年》、《左传·庄公十四年》）

    30．卫懿公好鹤

    卫懿公好鹤，也让自己养的鹤乘着大夫应该乘坐的车子，招摇过市。

    狄人出兵攻卫，卫懿公打算带兵迎战，将士们都说。“应该派鹤出去打仗，鹤才是真正享有禄位的；国君平时给我们的待遇远不如鹤，我们为什么要去替他打仗？”

    结果，卫国战败，卫懿公为狄人所杀。

    （取材自《史记·卫康叔世家》、《左传·闵公二年》）

    31．借道灭虢

    虞国和虢国，是和晋国邻近的两个小国。这两个小国之间，订有盟约，相互支援。

    晋献公想攻打虢国，和大臣荀息商量说：“我要攻打虢国，虞国就来救援；攻打虞国，虢国也会救援。他们相互支援，我就一个国家也动不了。怎么办才好呢？”荀息说：“君要是把屈地所产的良马，和垂棘所产的玉，送给虞国，向虞国借一条进军虢国的通道，就必然成功了。”晋献公说：“这两者都是晋国的国宝，如果虞国把这些国宝收下了，而又不肯借一条通道给我进军，我又怎么办呢？”荀息说：“虞是小国，晋是大国。小国一般是不想得罪大国的。虞国要是不打算借道，就不敢受宝；收下宝物，就必然借道。借了道，灭了虢国，则虞国孤立了，指日可灭。那么，宝玉和良马放在虞国，只不过是从内藏寄放在外府、从内厩寄放到外厩罢了。”晋献公又说：“虞国有贤臣宫之奇，必然谏劝虞君，不肯受我的宝物。”荀息说：“宫之奇的为人，虽然头脑清醒，但是性格懦弱；宫之奇的年龄比虞国国君大了没有几岁，算不上老臣，虞君不会特别重视他的意见。而且玩好之物，放在耳目之前，祸患是在若干年之后，这要有中等以上的智慧，才能洞察。臣分析虞国国君，贪而好宝，不过在中知以下而已。”君臣商量定夺，晋献公于是赠良马、宝玉给虞国国君，提出借道攻虢。

    虞国国君果然打算接受宝物，宫之奇也果然谏劝虞君说：“晋国派来的使者，送的礼太重，而说话的口气又特别谦卑，这里面必然有不利于虞国的打算。而且虞、虢两国，一向互相救援，虢灭以后，虞是很难单独存在下去的。”虞君果然不听官之奇的谏劝，收下晋国所送的宝物，而且自告奋勇，愿意率领虞**队为晋国的进攻虢国打头阵。宫之奇再一次谏劝虞君说：“俗话说，‘唇亡则齿寒。’虞、虢之间，就是这样的关连啊！”虞君仍然不听，宫之奇一看，虞国的前景堪忧，于是带着妻子逃到曹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