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过“海外挂职”经历的二代（4）

    且说这夫妻二人慌不择路，只知打马狂奔。其时，张氏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跑着跑着，高季兴暗叫一声“苦也”。原来，他们黑夜中不辨方向狂奔，竟跑到了一座悬崖之上，幸喜发现得早，夫妻二人才免去了坠崖之灾。

    看看后面追兵没有跟上来，高季兴长吁了一口气，转身扶着张氏说：“下来歇歇吧！”身怀六甲的张氏早已累得粉腮流汗，玉脸呈红了。

    见丈夫说要休息休息，张氏迟疑了一下，然后慢腾腾地从马上爬了下来。她虽是个妇道人家，但因为久随丈夫戎马疆场，因此，深知戎机。在她看来，他们夫妻二人虽然暂时摆脱了敌兵的追击，但真正的危险似乎仍然没有过去。要不，一向达观的丈夫脸上为什么仍然眉头深锁呢？

    借着天上二月初五的微弱月光，张氏隐隐约约地发现丈夫那往日里一向对她脉脉含情的虎目，此时竟隐隐有几丝杀机。她陡地一惊，小时候读过的《太史公书》（即今天通常所说的《史记》）中有关汉高祖刘邦在逃跑时抛妻弃子的故事，像早春的寒意一样涌上了心头。但她毕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她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还不能一下子断定平素里对她一向生死相许的丈夫会干出什么令她伤心的事呢。再说，也真的累了。因此，歇就歇歇吧。

    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什么原因，从马上下来之后不久，张氏就靠在马鞍子上打起瞌睡来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与她坐在一起的高季兴突然轻手轻脚地拔出剑来。一直在旁假睡的张氏见状一惊，正要起身逃避，只见高季兴缓缓地又把宝剑**鞘中，长叹了一声，似有什么心事未决。

    如是者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