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3）

    唐玄宗胡乱指挥，导致潼关失守。长安危急，皇室人员仓皇出逃奔蜀。至马嵬驿，随行将士怒杀杨国忠，又迫玄宗缢死杨贵妃。唐玄宗最后逃到成都。太子李亨逃到朔方，于七月在灵武(今宁夏灵武)即位，是为唐肃宗。郭子仪、李光弼得知潼关失守后，收兵退入井陉。不久，郭子仪领兵五万至灵武。唐军平原空虚，叛军史思明乘机占领河北郡县。至德二年(757)正月，叛首安禄山为其子安庆绪所杀，安庆绪据洛阳称帝。李光弼率兵不足万人坚守太原，却不断打击叛军，太原之战歼敌十万。郭子仪率兵攻取河东。

    至德元年（756）十月初三，唐肃宗由灵武南下，抵达彭原(今甘肃宁县)。由成都刚到不久的宰相房琯上疏唐肃宗，请求领兵收复两京(西京长安、东京洛阳)。肃宗对军事的认识极少，却急于克复长安，见疏非常高兴，盲目任命房琯为将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使，并准其自选将佐。房琯以御史中丞邓景山为招讨副使，户部侍郎李揖为行军司马，给事中刘秩为参谋。房琯从未带兵打仗，却好高谈阔论，自以为除他之外，无人能担当平定叛乱的重任。李揖、刘秩也都不懂军事。后来虽补充了老将兵部尚书王思礼为副使，可房琯却把军务都委托给李揖、刘秩二人。房琯将所部分三军：命裨将杨希文率南军，自宜寿(今陕西周至)进军；刘贵哲率中军，自武功(今陕西武功西北)进军；李光进率北军，自奉天(今陕西乾县)进军。房琯以中军、北军为前锋，十月二十日，进至长安西北的西渭桥。二十一日，中军、北军与叛将安守忠部在咸阳东面的陈涛斜相遇。房琯居然搬出古书上的车战法，以牛车两千乘，两旁配以步骑，摆开阵势，冲向敌阵。叛军顺风擂鼓呐喊，牛皆闻声惊骇。叛军又纵火焚烧，唐军人畜大乱，牛踩马踏，你挤我推。叛军乘机掩杀，唐军死伤四万余人，幸存者仅数千。二十三日，房琯又亲领南军出战，复遭大败。杨希文、刘贵哲都投降了叛军。朝廷刚刚召集起来的兵力损失将尽。河北诸郡，又相继陷落。此后肃宗对前方大将总是持不信任态度。即使叛军内讧，也依旧猖獗。

    乾元元年(758)九月，肃宗命郭子仪、李光弼等九路节度使，统兵二十余万，进讨安庆绪。此时的唐肃宗猜忌心更重，以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监督诸军行动，而不设置统帅。唐军围邺城四月之久，叛将史思明率军十三万来援。两军在安阳河北大战，时狂风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