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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的事(1/2)

    骡子的事

    骡子的事

    ㊣(1)81.骡子的事

    一时,路口上的交通完全堵塞了。站在指挥台上酌交警像是傻了一样,不知该如何指挥才好。四周是人山人海。人们全都在观看这些在十字路口上转来转去的八辆车……人群中有人议论说:

    “这是干啥呢?来大官了?!”

    车里一片沉默。

    一连转了三圈后,王华欣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对司机说:“算了,走吧!”

    第二天上午,两人又见面的时候,王华欣说:“操,昨个儿喝高了。你看我这鸟脾气,多包涵啊,老弟。”

    马阳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没啥,没啥。我也喝高过,都一样。”话是很平常的,但这里边也稳隐约约地含着一点什么。

    王华欣笑笑,他也笑笑,好像这事就过去了.可那感觉却在心里埋下了。感觉种下了,那芥蒂也就种下了。慢慢,慢慢,在很多事情上,就有“芽儿”生出来了……

    后来,每次出门的时候,马阳就对司机说:“‘一号车’走了没有?”

    司机若说,没有呢,王书记还没下来呢。马阳就说,那就再等等,让“一号车”先走。司机若说,走了。马阳就说,走了吗?那咱也走吧。

    慢慢,这话就在司机班传开了,越传面越大。在机关内部,私下说到王的时候,人们就说“㊣(2)一号车”如何如何。不久,这话就传到了王华欣的耳朵里,王华欣挺了挺肚子.笑笑说:“一号车就是一号车嘛。“

    在常委会上,“一号车”也体现得很充分。每次开会的时候,王华欣总是固定不变地坐在会议室靠北边的那个中间位置上。不管来早或是来晚,他都要坐在那里,时间一长,那个位置自然就成了中心位置。有一次,马阳来得早了些,他往靠南边那个中间位置上一坐,招呼那些常委们说:“来来,人不多,凑凑,凑凑。”

    常委们也就凑凑。过一会儿,王华欣挺着肚子来了,他看了看众人,把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放,笑眯眯地说:“你看你们?放个屁都不利索!散散,散散。”常委们也只好散散。

    王书记这才坦然坐下,宣布说:“开会吧。”

    会议室里摆放的本来都是藤椅,一色儿的藤条椅子。可突然有一天,椅子全换了,王华欣坐的那个位置换的是皮转椅,其它位置换的是折叠椅,虽然都是黑颜色的,可这一换,差别就大了。

    位置上的差别带来了心理上的差别,在议到什么的时候,人们的心理就发生了很微妫舶变化,到了关键的时刻,一般都是王书记的意见成了最后定论。

    为此,马阳非常生气。可生气归生气,话却没法儿说。你不能因为一㊣(3)张椅子说什么,也不能为一个位置说什么,说了也只能说明你的涵养差,斤斤计较。要论起来,人家会说,这都是些鸡毛蒜皮,可众多的“鸡毛蒜皮”堆积起来,就形成了一种逼人就范的气势。

    这就像空气一样,你看不见摸不着,却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有一次,在一个私下的场合,马阳无端地冒了一句:“鸟,公社书记水平!”

    不知怎么的。这话又传到王华欣的耳朵里去了。在一次干部会上,王华欣说:“谁当过公社书记?举举手。”当场就有好几个人举起了手。王华欣笑笑说:“哟,还不少呢。”

    接着又说,“马县长,你不也干过乡党委书记嘛?”

    马阳说:“干过。”

    王华欣拉长声音说:“噢,都在基层干过呀!!。”

    这些感觉都是慢慢储备。慢慢积累的,也是潜移默化的。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个事又把两人的矛盾往前推进了一步,推到了白热化状态。

    有一个绰号叫“范骡子”的乡党委书记,在下边干了十年,说起来也是有些政绩的。他想调到县城来,主要是想当副县长。从人事线上说,他是王华欣的人,王华欣平时对他也很好,见面总是“骡子长,骡子短的,很随便。可他又转弯抹角的跟马阳的老婆有一些亲戚关系。

    ㊣(4)一般县里改选都在下半年进行,可这人下手早,年初就开始活动丁。他先找了县委书记王华欣。王华欣说:“这个事嘛,你最好给马县长打个招呼……”

    范骡子试探说:“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王华欣模棱两可地说:“你想表示表示也行……”于是,范骡子就找马阳去了。

    那也正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