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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与沫 第二章(4)(2/2)

也花枝招展?”

    我向人伸出空手而一无所获,诚然十分悲哀 ;

    但是我伸出一只满握的手,如若发现无人领受,那才是彻底的绝望呢。

    我渴望来生,因为在那里我能获得自己的未作之诗和未绘之画。

    艺术是从自然迈向无穷的一步。

    一件艺术作品是从云雾中塑造出的一个意象。

    哪怕是一双编织荆冠的手,也胜过一双无所事事的手。

    我们最圣洁的泪水从不追寻我们的眼睛。

    每个人都是每个曾经在世的君王和奴隶的子孙。

    如果耶稣的曾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隐藏着什么,他怎能不对自己肃然起敬呢?

    犹大之母对儿子的爱会比玛利亚对耶稣的爱少吗?

    我们的兄弟耶稣还有三个奇迹没有被载入经书:

    第一,他和你我一样是人,第二,他有幽默感,第三,他知道自己虽然被征服,却仍是一个征服者。

    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啊,你被钉在了我的心上,刺穿你双手的钉子,也穿透了我的心墙。

    明天,当一个异乡人从髑髅地走过时,他不会知道这里曾有两个人流过血。

    他会以为那只是一个人的血。

    你或许听说过那座福山。

    它是我们的世界之巅。

    一旦你攀上它的顶峰,就只会有一个愿望,

    走下最深的沟谷,与那儿的山民生活在一起。

    这便是这座山之所以被称为福山的理由。

    我用言语禁锢的每一种思想,必须用我的行动使之获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