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那种“抹在嘴上,让嘴唇很湿很软的东西”。
最便宜的润唇膏,也要十多块一小管。杨娟娟对着镜子,把嘴唇抿成各种形状,乐鹏程觉得它们像两片富有弹性的塑料制品。润唇膏是草莓味的,抹上后会慢慢变红。杨娟娟伸出舌尖来舔,乐鹏程去搂她,她扭啊扭的,从他胳膊里扭开。
“怎么啦?不让我抱呀?”
“让,让,就是我头发臭,怕你嫌弃。”
“怎么会头发臭?”
“老板发的洗发水,用了老掉头发。”
“那……我给你买。”
“多不好意思呀。”杨娟娟继续扭着身子,那些据说很臭的头发,在她肩膀上扫来扫去。
乐鹏程喜欢她撒娇,这神态适合她的五官。当杨娟娟洗完澡,擦了护肤品,光秃秃地钻进被窝时,就像一只新鲜出炉的面包,暖洋洋、热乎乎,让人舍不得品尝。乐鹏程逼她叫“爸爸”,杨娟娟起初不肯,慢慢才叫开。“爸爸”,这声呼唤,让乐鹏程的心和下身的家伙一起,温暖并且蠢蠢欲动。
完事之后,乐鹏程搂着杨娟娟,边抚摸边扯闲话。杨娟娟用带乡音的普通话问他,认识之前多久没做了。乐鹏程算了算说:“大半年吧。你呢?”
“我啊……不告诉你。”
“那个什么‘军’,是你情人吧?”
“什么‘军’?”
“就是那天你在玻璃上比划的,我是见了那个字,才进你们店的。”
“噢,他呀,”杨娟娟眼睛一闭,“死了。”
“真死了?”
“我心里就当他死了。”
乐鹏程调整胳膊,好让杨娟娟枕得更舒服。他们双双仰卧。天花板新刷了白漆,渗出一小圈淡黄的水渍,第一次躺在这床上,乐鹏程就注意到了。当时的水渍不规则,下过几场雨后,渐渐化出一张人的侧脸。这侧脸不断扩大,变幻轮廓和发型。一天,乐鹏程道:“娟娟,这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