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瑜珈老师过来,在胡芊芊肩膀上按了一下:“集中思想,感觉气在腹部。”
胡芊芊哼了一声,回过头,闭起眼,感觉腹气去了。张秀红捱到下课,抓住胡芊芊问:“你要说什么?”
“新闻系有个小姑娘,为小金割脉自杀啦!”
“是不是姓王?”
“姓什么不知道,流了好多血,从寝室流到走廊,顺着楼梯滴下来。幸亏没死成。别发呆了,电梯来了。”
和胡芊芊分手后,张秀红在包里乱掏手机,化妆盒掉地上也不管。总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过了一刻钟,好不容易“嘟”一声,又被掐断。张秀红来回踱步,觉得快发疯了。两个散广告单的小青年远处看着,其中一个过来,怯生生问:“小姐,美容卡要吗?”
张秀红大吼一声:“滚!”
在出租车上,总算接通了。
“什么事?”
“你在外头干嘛?”
“谈生意啊。”
“什么生意,谈了一个半月。”
“大老板,搞不定,得多联络感情,这笔单子很大……”
“我不管,你马上给我回来。”
“你疯啦!”
“我清醒得很……你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小姜啊,你认识的,广州的很多生意都是她介绍的。”
“反正你马上回来。”
“怎么回事,你冷静一下!”
张秀红啪地合上电话,脑袋伏到前排椅背上。车子颠了颠,她抬头一看:“这是哪儿啊?”
司机道:“刚才问你怎么开,你不理,我只能笔直往前了。”
“好,那就一直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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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亮伟回家后的第二个星期,张秀红发现,老公送的白金项链不翼而飞。前一晚参加宴席,回来卸装时,顺手放在浴室玻璃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