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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后现代文明与人本社会(1/2)

    第十章  后现代文明与人本社会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女权主义者南茜·阿斯特到布雷尼宅第拜会丘吉尔。交谈中,阿斯特情绪高昂地谈论女权问题,并且希望丘吉尔支持她成为美国第一位进入众议院的女议员。但丘吉尔不但不支持她,反而对她的观点嘲讽有加,于是这位夫人恼火地说:“丘吉尔先生,如果我是您的妻子,就会往您的咖啡里放进毒药!”

    丘吉尔温柔地说:“如果我是您的丈夫,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咖啡!”

    ——男人最好不要惹恼女人,女人从来不谈哲学,却深深懂得怎么对付男人。男人熟悉这个世界,女人熟悉人性。

    1. 人类文明的根本:贪婪与秩序

    ●人的概念

    对人的判断上,大多数人还是十分虔诚地相信唯物主义哲学的观点,即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愿意相信上帝。

    不要以为我们自己有多么伟大,其实我们也只是上帝一个工厂的产品而已;也不要以为上帝有多么了不起,他也只是我们的哲学家构思出来的谎言罢了,我们与他的区别只是在于——他制造的产品会繁衍,而我们制造的产品却只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但今天,我们既实现了机器制造机器,也实现了制造有生命的生物机器人的梦想。今天,我们终于可以说,上帝也不过如此。

    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人类自身还从没有如此大规模地因改变自身而改变伦理、制度、法律等社会实质。自然,生物技术与医学有直接的关系,求生与祈求健康是人天然的愿望,技术应用在挽救生命上是无可非议的。“在20世纪90年代,心脏起搏器被植入体内是一种突破,因为这已不是寻找**器官,而是**器官和电子器具的结合,目的是恢复已丧失或变坏了的能力。”但是,“人体能力的改善似乎将是这类技术进步的必然结果。大脑神经元和硅元件的结合打开了仿生人的潘多拉盒子。”①

    自然,我们的技术会令我们变得强大起来。“有些试验使我们发现,这种结合使人体器官产生了新的能力。人会因此而具有超人的力量、极强的记忆力、精确的感觉力和更长的寿命吗?回答这个问题为时尚早。但是,由于神经科医生和电子专家在神经元和微处理器的基本结合方面进行了大量研究,仿生人的神话已稍稍突破了科幻的范围。”但是人如果改变了上帝赐予我们的原有身体,那么,我们就会涉及到一个本源概念——人的概念,什么样的人才是具有合法权益的人,是上帝赐予的人还是生化人,或者生物机器人?

    研究人员之一的费尔南迪诺·穆萨·伊瓦利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文章说: “直到最近一个时期,生物神经系统还只是技术获得启示的对象。现在,我们已进入神经系统本身,从而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也许神经系统是生物学上鉴别社会人的基本因素,但如今生物计算机技术的发展预示着早晚会出现一台机器的智力会与人平起平坐,也许在应用阴谋诡计上它还显得幼稚,但实际上没有一个科学家能完全预测说不会产生与人类智慧相当的生物机器人,也没有一个政治家说能够制止生物机器人、生化人、克隆人的出现。而一旦他们出现,我们将选择什么样的法律概念呢?

    “这一研究成果已开始应用于简单的生物传感器。在洛杉矶,神经科医生米歇尔·博德里利用老鼠和兔子的大脑制成的仿生体,提示士兵注意化学武器或生物武器。蒙大拿大学的昆虫学家杰里·布罗芒申克引导蜜蜂寻找爆炸物。他的一个合作者汤姆·贝克对蛾子触觉的识别气味的能力进行了研究。他想最终研制出一种能够探测出爆炸物确切位置的仿生体。美国在这方面的许多研究工作,都是为了将科研成果应用于军事方面。”将技术应用在这些方面并不会引起多大的争议,因为这些是技术的正常应用范围,而我们要面对的是,也许我们不再是上帝唯一的孩子了,我们自己制造的艺术品将在法律上与我们共同分享我们的权利了。这也许就是二三十年后的事。

    可见,人不是自然的精灵,而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能与自然融为一体的一部分。我们既不是自然的上帝,也不是自己的上帝,更没有一个虚无的上帝支配我们。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问:人究竟是世界的主宰还是上帝的奴隶?蒙昧之初,人类几乎绝对虔诚地相信神的存在,但随着知识和力量的增长,人类越来越自信,进而到了藐视自然的地步,似乎人类主宰自然的日子指日可待,是这样吗?

    人只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是自然的主宰,永远都不是。

    在《圣经》中有一个词:威利坦,这是指海中的怪兽,在《圣经》中是邪恶力量的代表。这实际上来源于航海者对巨型章鱼这类海洋动物的恐惧,儒勒·凡尔纳就曾经在其作品中渲染过它魔鬼般的狡诈和力量。在广阔的太平洋中,就有一种被称为Octopus dofleni的巨型章鱼。

    章鱼善于伪装,它可以在瞬间将自己和周围混合起来,它的皮肤使它和周围的礁石、海藻没什么区别,这既可以躲过海豹这样的天敌,也可以在猎物游过的时候突然攻击。在不同类型的章鱼之中,有的可以分泌出一种毒素,有的在深海中则把吸盘进化成了可以发光的器官等等。这和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没有,两者都是在进行一种系统性的智慧和角逐游戏。在选择间谍的时候,有一条标准就是尽可能选择不引人注目的人,相貌平平、令人过目即忘是最佳标准,智慧就是需要这样的外衣。但如果在谍海深处,美丽鲜艳的女色则又是一道间谍的风景——道理是一样的,平凡是伪装,美丽是炫目,同样可以达到避开怀疑的目的。

    在人类的普通认识中,往往认为动物只是一种低等的生物,谈不上什么智慧,它们的活动更类似于条件反射般的方式——饥饿促使觅食,生存为了繁殖。但好像这过于贬低章鱼了。在一次试验中,章鱼明白只有打开广口瓶的盖子才能吃到里面的龙虾,而不是周而复始地围着它转个不停。这就是一种“概念智力”的思维方式,章鱼实际上有两套既独立又联系的记忆系统,一个是大脑(包含5亿个神经元),一个是源于吸盘的经验式的记忆系统——这和人一样,人类的认识同样来源于经验和自身的遗传信息。人类对这种神经及思维模式还远没有弄清楚。

    也许,人和动物在自然意义上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区别只在于进化的方向不同:狗在嗅觉方面不断加强;鸟类希望借助飞翔开拓生存空间;狮子靠狮群的合作和卓越的攻击能力获得尊敬;鲨鱼也是一样,借助群体间的组织协作力量,但它不想离开水;而人类,希望靠狡猾地利用各种工具来填饱肚子,而靠工具就不得不进行大脑的生物进化。这看似获得了上帝的青睐,实际上,在自然眼中,人类也只是众多生物中的一种,毫无特殊而言。

    那么,如果说人类在生命的七大特征上与各种生物并无二致的话(只是在各个生命系统反面进化的程度不同而已),那么人类是不是在社会性方面可以区别于其他生物呢?答案也是否定的。自然是十分伟大而复杂的,千万别高估人类的能力。在自然眼中,我们和导致我们生病的病毒是平等的,我们的社会性也同样不是人类的创造。

    人类社会无论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还是在意识混浊的时候都只是上帝实验室中的小白鼠而已,在人意识混乱的时候尤其如此,即人更加表现出其本质的部分。如人在醉酒后就往往表现出意识缺失,流露出的多是本身生物属性的强大特征。美国科学家的研究也发现,酗酒成瘾同样有生物学基因因素,而在动物实验中也证明,在动物中也存在母亲对子女的社会性影响。关系到人类社会法律和社会文明的情绪、忧郁和性冲动等就和血管中血清素的含量密切相关,而血清素含量低的猴子在猴群中也是表现得易于冲动和自控力低,它们往往更容易喝醉和好斗。在美国科学家的研究中有这样一段话:

    “希格利发现,尽管基因会影响一个人成为酗酒者的几率,是否有母亲照料以及正常的社会生活也非常重要。如果猕猴一出生就离开母亲,并且从来不和母亲共同生活,如果它们只能从同伴而不是母亲那里获得社会经验,它们通常会尝试饮酒来开始社会生活。”②

    这和人类社会中破碎的家庭中的孩子何其相似啊。

    也许,人类的法律早晚有一天会认识到,一个人酗酒并不是单纯的自制力差,而是有着生物学原因的。“如果他们有容易酗酒成瘾的家族基因,一个糟糕的童年也足以打破平衡,把它们送进长期酗酒者的行列。”在今天的人类社会中,人类过于看重自己的社会性了,而没有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超越自然,就在他们的身体里,自然的因素实际上时刻在支配着每一个人。完全的怪罪某人长期酗酒实际上是对他生物特异性的不公正,也就是说这个社会还没有进化到依据个体生物属性的区别而制定法律和社会规则的程度。同样,今天的法律还只是针对社会平均标准而制定的,它对其中的一部分人是不公正的,人类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将法律制定得精确到为每个人量体裁衣的程度——充分依据每个人的生物属性和社会环境差异而制定对应的标准,这在今天看来无疑是一种痴人说梦,但这的的确确是社会发展的方向。

    记住希格利的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血清素是大脑的刹车闸。它控制着我们的情绪、动机和行为。”而每个人的血清素含量实际上都是不同的,甚至在一天中的各个时段都不尽相同。弗洛伊德的研究就是要告诉人们——人类的意识世界并非是上帝的赋予,而是大自然的杰作。人类在大自然眼中只不过是它制造的自动化程度更高的一个机器而已。甚至人类自认为区别于动物属性的意识活动,也是自然世界制造的生物计算机活动的结果。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就如此说:“自我甚至左右不了自己,只能依赖潜意识活动中微不足道的信息。”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每一个活动都受制于潜意识。依照弗洛伊德的理论,我们甚至会得到令我们十分丧气和恐惧的结论:整个人类的任何活动都是受潜意识支配的,我们只不过是自然界的木偶,我们的伟大文明原来也不过是自然的木偶戏,那我们是什么呢?这样说并非仅仅依据弗洛伊德的理论,现代新兴的进化心理学和现代大脑扫描技术同样支持弗洛伊德的学说。

    如果还有人争论说,人的社会性还体现在人类是一个完整的组织,一个有区别于动物的政治活动。那么,不妨再看看科学家对动物社会组织性的研究。有趣的是这次科学家研究的是蚂蚁的强权统治方式和人类强权政治之间的共同之处。在《自然》杂志上,有一篇英格兰的大学教授弗朗西斯·拉脱奈克斯的研究论文。

    “如果母蚁的地位受到其它雌性蚂蚁的威胁,她就会用刺对付挑衅者,并留下特殊的化学混合物。”一旦级别更低的蚂蚁发现这一化学物质,就会攻击这个挑战的蚂蚁,直到它死亡。拉脱奈克斯说: “这项研究表明蚂蚁和人类存在共同点,用武力维持社会秩序以防止出现不端行为。” ③

    这和人类**统治的方式有什么区别吗?

    人类的战争似乎证明了人类摆脱了自然生存的束缚——由同自然的战争转变到同类间的战争,是外界压力消失的标志——证明了人类已经形成了区别于动物的文明。其实狮群之间也存在领地的战争,每个狮群内部也保持秩序和等级,有什么不同吗?人类利用工具,那是因为人类选择进化大脑,而狮子选择进化的是牙齿。人与人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换算成利益,自然,如果你把亲情也看成是一种感情利益的话就更完美了。任何人之间的交往、诽谤、阴谋、战争、示好、亲密背后都隐藏着利益。所有的行为都按照一种社会契约的模式,即每一个人类社会都有一套社会规则,这种规则自人出生后就一直在潜移默化地教化着每一个人。这就是说,任何人都是自然的一部分,都在自觉地或潜意识地按照自然要求的去做。

    这是英国《新科学家》杂志中的一篇文章:

    我在研究中前进了一步,即寻找按规则行动的证据。我对社交游戏——在很多哺乳动物,尤其是在幼畜中普遍表现为快乐的打斗尤为感兴趣,因为这种打斗具有专门的交战规则,从而使参与者能够给一些举动以新的解释,否则这些举动看起来就可能升级为大打出手。这一事实充分表明,动物确实遵守规则,而且它们希望其它动物也能这样。

    我对小狗和小狼的观察结果显示,它们使用一种特殊的信号来防止对游戏行为的误解。它们在发起游戏时,会做出一种“鞠躬”的动作,即蜷曲前肢,同时把**翘起来,以改变动作的含意。我还发现,游戏者在猛击身体和撕咬时,经常利用自我强加的障碍来限制自己与较弱的玩伴打斗时的力量。角色互换也很普遍,这样在游戏时,强者经常会让弱者占上风。这类行为减少了玩伴之间在体型、力量等优势方面的不平等,从而培养了对开展游戏至关重要的合作和互惠。

    遵守游戏规则看来有助于个体融入群体,从而获取群体生活的好处。不过道德感还可能发挥粘合剂的作用,从而建立强大的成功的群体,让整个群体受益。

    所有这一切在人类道德方面能告知我们什么呢?首先,道德不是由我们创造的,其起源要比我们自身的起源久远得多。其次,我们应当放弃我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