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红学界终于说话了(1/2)

    在著名小说家刘心武在台上“越俎代庖”了很长时间后,沉默的中国红学界终于说话了近期,作家刘心武出版了《画梁春尽落香尘——解读〈红楼梦〉》和《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两书,销量可观。刘在这几本书中的一个主要论点是,解读《红楼梦》应从秦可卿入手,他把自己的研究称为”秦学”……这自然引起主流红学家不屑。在最新出版(第十期)的《艺术评论》上,数位中国清史和红学方面最权威的专家接受采访或者撰文,表示对比以往的索隐派走得更远的刘心武的“红学”和“秦学”必须说话了。

    “新索隐派”走不通

    曾是第八、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的蔡义江是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他把刘心武的观点称为“新索隐”。

    红学研究原本就有索隐派和考证派之分,历史上索隐派最有名的代表人物是蔡元培,而考证派最有名的代表人物是胡适。两人曾经激烈交锋。蔡元培认为,小说作者深怀反清复明大义,《红楼梦》的描写都是作者的隐笔,藏有真实历史人物的各种秘密。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发表后,对索隐派的打击几乎是终结性的。虽然学术界有人认为,胡适的观点跟他一直痛斥的索隐派没有大区别,但比起索隐派寻找的虚无缥缈的历史,胡适发现的历史(胡适认为红楼写的是曹的家世)更实在更逼真。

    蔡义江认为,索隐派并未缴械投降,近一百年来,这种在《红楼梦》中猜谜的方法屡屡不绝,一直延续到21世纪的刘心武。之所以把刘心武归为新索隐派,“老索隐派影射的还实有其人的话,新索隐派影射的对象则是虚妄的。刘心武只是回头走了一条自红学产生之初,就出现的索隐派老路,而这条路已被红学发展的历史证明是走不通的”。

    蔡义江在《艺术评论》杂志上坚决地说,《红楼梦》不是一部影射某人某事的书,也不是暗藏有与它表现出来的人与事截然不同的谜底的谜。它没有什么像刘心武说的“密码”,是不能用“破译”或者“揭秘”的方法来弄清小说所写的究竟是什么的。

    刘心武有几大误区

    《红楼梦学刊》副主编孙玉明在《艺术评论》上发表看法,认为刘心武解读《红楼梦》有几大误区,第一是“想当然尔”,“往往先是脑子里面武断地存有某种想法,然后去找证据。那些证据很多都不是硬证、铁证,有些竟然是历史上根本查不着的”。

    比如刘心武说,曹雪芹应该有一个姐姐入了宫,先是在太子胤秖那里,胤秖被废后又转移到雍正这边。这个所谓的姐姐,查史料是绝对没有的,无论是关于曹家的史料,还是有关宫廷的记录。但是他就认为有这么个人,并且四处宣讲,还说在史料中查不到,是因为乾隆篡改了历史,删去了那一段……

    新索隐派的第二大误区是“生造”。比如刘心武说“《红楼梦》有些回是有回前诗的,有些是没有回前诗的,因为《红楼梦》是作者未完成的稿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补上”。孙玉明说,这是没有根据的说法,翻遍所有版本的《红楼梦》,没有哪一回有回前诗——虽然有了回前诗会对新索隐派的学说非常有利,但是回前诗这种实实在在的东西的确不是生造就能出现。唯有一个版本的第七回篇首有类似诗的几句话,但那并不是回前诗,而是别人的批语,是脂砚斋的评述。仅凭这个就将一百多回的《红楼梦》造出一百多首诗来,很有些不可理喻。

    孙玉明说,治学不严是新索隐派第三大误区。刘心武把所有的批语,不管是谁的,只要对自己有用,都当成了脂砚斋的东西,而且认定脂砚斋是个女性,是曹雪芹的妻子。“气煞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忒多”这首诗就可以证明脂砚斋并非女性,但刘心武说,“过去可称女士为先生,比如冰心”。孙玉明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