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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饕餮(三)(2/2)

得告诉他人。”饕餮客瞪着双目嘿嘿笑道:“果真邪门,竟连师祖也要隐瞒,厉害、厉害。好吧,我先藏身屋外,顺便看是否有人再来,你来讯问此人,若果真不是凶手,是死是活,你瞧着办,老夫悄然溜走,明夜再去寻你。”骆青衣大感为难,如此一来不得不泄漏行藏,如果姜若群是凶手还好办,如果不是…

    饕餮客悄然跃出窗外,传声道:“必须尽快问明。”骆青衣暗自佩服,师祖这般年纪,身手尚如此矫捷。

    无奈解开姜若群穴道,轻轻摇醒姜若群,姜若群骤然看见个黑衣人站在床前,大吃一惊,却叫不出声来,骆青衣低声道:“我是骆青衣,你只要不大声喊叫,我就解开你的哑穴。”姜若群渐渐适应了黑暗,听声音和看容貌果然是骆青衣,心中虽然大为不解,还是点点头。

    骆青衣解开哑穴,姜若群奇怪道:“神偷姐姐跑到我房里偷什么来了?”一摸枕下,‘鸳鸯刺’已然不见,勃然变色道:“快还我兵刃,想不到骆姐姐也是无赖小人,专干偷偷摸摸的勾当。”骆青衣举起‘鸳鸯刺’严肃道:“只怕是行凶的兵器吧?”姜若群急道:“是又怎样,却要你来多管闲事,你是官府的捕快不成?”骆青衣不愿暴露身份,隐讳的问道:“前几日,寨中来了几人,其中一个寻找妹妹,你所伤之人就在其中吧?”姜若群更是有气,暗道:“这林冲表面看来大义凛然,实是个奸诈小人,扈姐姐一力维护也就罢了,这骆青衣也莫名其妙,不知二人又有什么瓜葛?”反问道:“不错,正是其中一人,你二人是何关系,却要替他出头。”此言正问中骆青衣心病,骆青衣无法回答,反道:“如此说来,你行凶伤人是真的了?”姜若群冷笑道:“是又怎样,这等好色之徒,难不成你会杀我报仇。”骆青衣全然不知姜若群所指之人竟是林冲,不过当时林、燕二人一同来此,姜若群对燕飞龙几乎没有印象,以为骆青衣所指就是林冲。骆青衣疑惑道:“你说我师……那人竟然对你无礼?”

    窗外饕餮客已然跃进屋来,喝道:“师祖拿人,怎会出错!”姜若群看清果然是疯老者,大喜道:“我哥哥到底……”已被饕餮客封住穴道,骆青衣也不再犹豫,用被子裹起姜若群,撕下幔帐的拉绳,捆了起来。不料姜若群已是泪流满面,脸上尽是哀恳之色,骆青衣冷冷道:“现在后悔已经迟了。”姜若群闻听摇摇头,更增凄苦之色。

    饕餮客道:“我们快走。”三人很快消失在女寨外。

    眼见接近燕飞龙葬身之处,饕餮客骤然想起‘菩提叶’和尚,身上冒出一股冷汗,脚步缓下来,骆青衣毕竟负着个人,气喘吁吁,乐的慢下来。

    饕餮客停步回头道:“你可知梁山有个‘菩提叶’和尚。”骆青衣懵懂的摇头。饕餮客也不愿在徒孙面前露怯,接过姜若群又大步跑开,骆青衣这才紧紧跟上。

    到了燕飞龙坟前,饕餮客放下姜若群,像一团粽子似的姜若群更是悲伤不能自禁,骆青衣心中恻隐,却又无可奈何。饕餮客忽然扑入南侧草丛,只听啪啪声响,又穿入北侧草丛,依法炮制,跃回到骆、姜二人身前,冷冷道:“一帮宵小,还敢打扰老夫。”背后有人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何苦再造杀孽,竟不怕还受报应么?”

    饕餮客浑身一震,回头时果然是‘菩提叶’和尚,狞笑道:“老夫一生杀人如麻,名号‘饕餮客’,就是只吃不拉,杀人本是家常便饭。” 怕夜长梦多,一掌向姜若群挥去,不料手臂‘曲尺穴’一麻,右掌无力垂下,赫然看见一片树叶贴在衣袖上,大惊失色,无奈道:“大师终要阻止我为徒报仇么?”‘菩提叶’双目晶然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为徒报仇,方才死的几人却又找谁报仇?”饕餮客不屑道:“尽管找老夫好了!大师不是说自家师父也被人所杀,不想着报仇,怎对得起师父的教诲!”

    ‘菩提叶’摇头道:“我师佛法精湛,只求更上层楼。以佛法驳倒对方,对方却在武功上胜过师父,我若前去报仇,以武功胜了对手,岂不违背了先师遗愿。”饕餮客冷冷道:“然则大师在此修身养性,不知佛法是否大有进步?即便大师佛法无边,以为可以解决世间所有的恩怨不成。你佛法再高,我偏以武功决定胜负。”‘菩提叶’一呆,低头思索起来,饕餮客忽然身形飘起,单掌推向‘菩提叶’,同时大声喝道:“青衣杀了凶手!”‘菩提叶’这才醒悟过来饕餮客用意,衣袖轻轻佛出,饕餮客只觉双掌象推上了一堵墙,力道全部反弹回来,饕餮客本想使出全力,阻住‘菩提叶’一招半式,好让骆青衣有出手杀姜若群的机会。

    ‘菩提叶’的‘无相伏魔功’已达最高境界,外界攻击力道越强,反击就越厉害。这也是‘菩提叶’吸取先师的教训,只求一味挨打、终于伤重不支而死。要想说服敌人,必须先要保护好自己。

    大力传来,只听‘喀’的声响,饕餮客身躯摔了出去,软软的落在地上,右臂已然断了,脑部亦受震荡,一时昏昏沉沉,转过头去只见骆青衣呆呆得看着,并没有杀了姜若群,饕餮客愤怒异常,恨声道:“竟敢违逆师祖之意,这样的门人留着何用。”挣扎着起来。

    此时北侧树林骤然飞起火焰箭,很快传来密密的行路声,水面上也有船飞速划来。饕餮客看了一眼东方,天已渐渐亮了,不由大是奇怪为何自己还是这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