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下着最冷的雨的一次旅游

    1990年春天的时候去过一次周庄，那时候我还年轻，和几个美院学生共是两女四男很招摇地去了。那时候，周庄还很冷清，街上没有什么店，房子很破落，怪不得是可以拍《聊斋》中的那些狐仙、书生之类的鬼怪故事的。我在那些破房子之间拍了好些故作深沉的照片，还穿起蓝印花布那样的服装，用布把头发包了起来。

    几年后，搬了几次家，几近辗转，那些曾经给人拿去画油画的照片一张也找不着了。但我仍然记得那时清静的周庄，一到傍晚时分街上就安静得人也没有的小镇。仍然记得我们几人当时住的是迷楼，破败的木房子，里面的餐厅与小旅馆，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我们租过一大一小两个房间，中间隔着一条深深的走道，再没有别的房客，整个一栋小楼仿佛都是我们的了。四个男生邀请两个女生在他们房间跳舞，停电点起了烛光，脸靠得近，听得到呼吸，多余的另外两个男生落寞地等在一边，眼睛发亮。小录音机里邓丽君唱出的幽怨之曲终于让我们意识到周边死一般的寂静，心里才开始感到害怕，穿过过道和衣而卧，阴湿的被子堵在脸上闷闷的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又一次来到周庄，陪同家人以及另外两个画家朋友，其中一个还带着和他一起从美国回来的老外女朋友。又是差不多的人数，三男两女，情况却已完全两样。旅馆里那个长得矮小的老板态度暧昧地把二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