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67章 义正辞严(1/2)

    这天晚上,我来到电视台做节目。

    今天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嘉宾,黄世仁这家伙又请来了另一个据说是比较新潮前卫的性学专家——某某性学研究会的一个会长。

    这个姓吴的会长穿得也很新潮前卫,他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而是穿着只有二十几岁小年轻才穿的敞胸小马甲,里面是白色的T恤,上面还有某位古巴革命者的头像。可是,看到那位革命者大义凛然的眼睛,再看看这位哥们那可能是因为经常出入某些场所而布满细纹,还带着淡黑色圈圈的眼窝,我真为这位革命者感到不值得。

    这位40多岁的吴会长开口了。

    “性,这个东西啊,其实就跟我们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必需品。只要年龄到了,男女都需要。哦,就跟你渴了到街上买一瓶饮料一样,谁愿意卖,我就买谁的。所以,卖淫嫖娼不奇怪,这无非就是贩卖性这种商品。所以,我不认为卖淫嫖娼是违法的,这只是每个国家的理念问题。”

    他的这高谈阔论,弄得我们这位女主持人是惊诧不已。因为,就连我以前都没有这么说过。

    纳尼,卖淫嫖娼是贩卖商品,是合法的?老兄,你可真是够前卫。

    我朝演播间旁边的那玻璃窗看去,在里头,我的那位老朋友黄世仁也在看向这边,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么一个家伙请过来,难道,他是希望我和这位吴会长就像两头斗鸡一样,好好地斗起来?

    算了吧,我可不会和那家伙同流合污。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自己该怎么说,这都源于一个决定,一个因为我的女学生自杀而引发的决定。

    “秦教授,您对于性开放的见解呢?”女主持人转过脸,微笑地看着我。

    “我不同意。”我直截了当地说道,“对于这位吴先生的论点,我表示百分百的不同意!”

    “啊?”那女主持人的脸马上变了。

    而那位在鼓吹性解放的吴会长,也睁大了眼睛,直视着我。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要把我给抓过来活剥了一样。

    “性,并不是商品。”我很认真地说道,“只有认为它是商品的人,才会认为这是商品。性,是男女,当然,现在也包括男男、女女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通过性,两个人表达着彼此对对方的某种情感和亲密关系,所以,性是一种人与人的关系。而关系,是不可以随意买卖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那位吴会长憋不住了,大声说道,“人与人的关系,怎么不可以交易?比如你要找一个老师,你可以花钱请啊?你需要有人陪着你到四处旅游,你也可以请啊?”

    “那只是一种服务,并不是关系。”我也直视着他,“没错,我们这个社会里确实存在以金钱来获得性的这种服务,就比如妓*女与嫖*客,但嫖*客获得的并不是关系,而只是一种龌龊的服务,一种被我们整个社会都唾弃的服务!”

    “唾弃?”他耸了耸肩,“要是唾弃的话,为什么这种你所谓的服务还大量存在?这不说明人们欢迎它吗?”

    “你错了。”我无所畏惧地直面着他,同时,也直面着过去的那个自己。

    这一刻,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美丽,你要是看到爸爸的这一期节目,你就会知道:你的爸爸,已经完全改变了!

    是的,我爱美丽,我不能逃避这一点。

    但正如史小薇对我说的,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在心里,愿意为了她的幸福而牺牲一切的情感。爱,不等于性。

    比起伟大的爱来,追求那种如动物一样的性,就低下了许多,也猥琐了许多。

    现在,我要让电视机前那些成千上万的观众都知道,他们可以活得更伟大,更高尚!

    “我错了?”那吴会长愣住了,不自觉地就把目光转向了那边的导播室。

    我知道他在寻找支持,他在寻找黄世仁的支持。

    我看到了玻璃那一面的黄世仁,他愣愣的,嘴巴张得老大,似乎在吃惊于我此刻的表现。

    是的,他一定是惊奇。为什么,我,一个色心很重的人会说出这番话来?因为他太熟悉那个过去的我了,以至于但我彻底发生改变了,他却认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存在的,并不一定就是美好的,也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我把目光转向了摄像头,“雾霾是存在的,难道是受欢迎的吗?污染是存在的,难道是美好的吗?杀人放火也是存在的,难道那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这,这。”这吴会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是好的东西,为什么政府要打击它?为什么道德和法律要谴责它?”我义正言辞地说道,“不仅是卖淫嫖娼,而且,那些黄色小说、录像,还有网络上普遍存在的色情文化,都是泛滥成灾。但是,那些泛滥成灾的东西,就都是好的吗?”

    “你,你不要打击一大片好不好?”那吴会长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并没有打击一大片,可是,你不觉得,我们的社会大量充斥着这些不好的东西,在毒害着我们的年轻一代吗?”我提高了音量,“现在,有多少年轻人过早地接触这些东西。他们,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嫖*妓、吸毒、一夜*情,还有堕胎、甚至强*奸。还有,多少年轻人即使没有做这些,也早早就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