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在小巷把你抱到医院。并给你交了手术费。”我请她不要杀苏宇,苏宇和她根本没有关系。
月亮眼里放着寒芒,透着对谁都不信任,她手中的刀尖已经无比接近苏宇脖子的动脉。
苏宇面对他眼前的刀尖,满头汗水。我知道,他的汗水并不是来自内心的恐惧。他正在用身体里的劲力努力挣扎,争取反击的机会。
月亮冷笑一声,显然,苏宇所有的暗暗抵抗已经被她看透了。
我苦笑着望着月亮。她的冷漠让我觉得她好像是一条美女蛇。我心里忽然冒出一点迟疑,或者那天不应该救她。
月亮迅猛的用刀尖在苏宇腿上点开一个血口,血喷涌出来,把苏宇干净的裤子浸了一大片的红色。
苏宇脸变得苍白。他是硬汉,即使面对死亡,也不会做出哭爹喊娘的丢脸行为的。
“我只保证不杀他,他死不死?还要看你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救他。”月亮说完把解药拿出来,递到我嘴前。
月亮的手指那么修长美丽,但她在救过她的人面前玩生死游戏,让我在她的指端感觉到了寒意。不知道她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心冰冷到如何程度,才会把生命当作儿戏。
脑海里都是如何解救苏宇的问题,我来不及看解药是什么样的,慌忙的吞进肚里。
“一命换一命,咱们两个清了!”月亮淡淡冷笑,右手轻轻甩着手里的小刀,踩着地面大步走向洞口。椭圆形的洞口好像一个巨大的灯,外面的光源穿射进来,照射她的影子细长延伸到洞低,好像是一条鬼灵的黑色曼巴毒蛇。
纵然服用了解药。但我努力挣扎了十多分钟后,才身体活动自由。
苏宇已经流了很多的血,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红色的的椭圆。我把冯龙的衣服撕成布条,把他的伤口包扎住。
“我给同伴打了电话,一会警察就会来这里。我还能顶一阵,咱们坐警车回去不用你费心。”苏宇头上汗珠涌现,身体变得虚弱还在为我考虑。
月亮眼中的冷漠,让我怀疑对她的刀上可能有毒。她很可能就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苏宇死。刻不容缓,我马上抱起苏宇往山下跑。
因为救人的心太急,下山的脚步太过快,山上的长草飞舞的阻挡着我,粗粗的荆条几次差点将我绊倒。
来到山脚下狂奔一阵,终于找到一辆孤单的黑车,让他带我们去医院。我告诉司机,受伤的是一名警察。
“二百块。”黑车司机摆出一副不管是天王老子的表情坐地起价。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把苏宇顺进后座让司机马上快走。
黑车司机不见兔子不撒鹰,让先给钱。我咬着槽牙,掏出钱扔在他的座位上。
黑车司机心满意足,挂挡开车直上高速。
“快点!”我喊着几次将拳头击打在司机座位上,震得他身体发晃。
苏宇无力的把我的手拉回,让我淡定。
下午五点,北津正是下班人潮,车子在环城路上乱七八糟的堵成一片。纵然黑车司机的汽车喇叭声声惨叫,堵在前面的车想动也动不了。
“走不了了。”黑车司机点燃一颗烟悠哉悠哉的看起了手机。
去你妈的!
我骂了一句,不管黑车司机的耍赖拖拉。把苏宇抱出黑车,穿梭在汽车中间猛跑,说实话,我没有目标,心里也开始发虚,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医院,能不能救下苏宇。
远远的,在一片柳树绿色的树顶后,隐现出来一栋白色的建筑,上面挂着大红的十字那么刺眼。
终于找到了。
我咬牙背着苏宇进了医院,冲散看病的人群,闯进急诊室。
“你怎么进来了?”医生喷出的怒气把口罩冲掉了。
“快救人。快救人。”我两只耳朵不敢相信的,听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竭斯底里。
医生得知苏宇是警察,马上给他安排治疗。
我松一口气堆坐在长椅上,身体已经停下来,脑海中还在感觉我的身体在不停的奔跑。为了把自己镇住,我掏出烟横在上唇,用颤抖的双手打电话通知关娟。
医生过来说苏宇没有大事,伤口已经处理好。
我长吐一口气,身体好似一摊烂泥堆在长椅上。
关娟过了两个小时才来,她的脸上带着尚未被风吹干的泪痕。她一进来,少有失态的问着医生。
医生让她冷静,对她说:苏宇的伤口上有毒,要是再来晚一点,很可能他这条腿就废了。
我和关娟进了病房,关娟不顾一切投入躺在床上的苏宇怀抱。却不小心把苏宇的腿压住了。
“没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