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琉璃街回到八方公寓,我见麻辣烫还没有散,就坐了下来,灵芝问我要不要吃点。
我没有吃的心思。
乔大叔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我点点头。
“年青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最重要稳一点。忍耐和等待是你们最需要的。”乔大叔提点我。
熬到收摊,帮忙锁完门,我和灵芝说笑着回到各自的房间。饱睡一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磊子总是给我打电话,军师一样出主意怎么花钱,先要置办豪车,再弄两套大房子,最后猛嫖两天。
照他这么弄,不出两天就得败光了。我骂他两句,要他学会忍耐和等待。
当晚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我划算着琉璃街那些房产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手机响了,毛子哭着告诉我:白鸽死了。
我的头炸了。
白鸽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他健康的体魄,永远开心的表情,斯文的气质,应该像神一样一直的活到永久。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良师。
我一摸手腕,他给我的珠子还在。
“再见,年青人。”这是白鸽最后给我留下的话语。
窗外仍旧一片黑蒙蒙,天还没有亮。我打电话给刘晶,说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请假去凤凰城。
“节哀!”她的口气有一些担忧。
凤凰城今天歇业,风里都是悲伤的气息。来得人很多,除了哭泣的都带着愁容。
毛子哭丧着脸。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太难让人相信呢。没有想到在茶楼给我合同竟是和他见得最后一面。
毛子说白鸽是昨天睡觉以后就没有醒来。医生已经检查是心脏衰竭。在这之前他把财产分成了五份。白鸽妻女一份,白鸽堂弟白飞一份,陆伟一份,郁凡一份,我和方华磊子的算最小的一份。
一刻,我想起琉璃街的那些房产?难道他已经预见自己将要死亡,而把那些东西托付给我?
“我要看看白鸽。”我强烈要求。
白飞走了过来。他的气质和白鸽很像,但却高大很多,年纪也很轻。他问我是谁。听到我的名字后,点头让我去第五医院。
我和毛子来到第五医院停尸房,看到白鸽。他躺着很安详,脸上没有什么惨状。在凤凰城的时候我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一见他的面,泪水就流了下来。
“再见,年青人!”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他这句临别的话。
灯光很虚弱,但只要有光就能够有影子。我渴望在他的影子里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但是很失望,我所能看见的就是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的很安详。
走出停尸间,毛子和我说今天下午要开一个股份会议。参加的除了那五个遗嘱的继承人,还有毛子等白鸽生前的兄弟。
中午勉强的塞了两口饭,赶上方华和磊子也匆匆的到来,我们就来到会议室。
会议室内布置的哀伤严肃,人满满的坐在里面。
齐湘因为太过悲伤没有来,主持会议的人白鸽的妻弟齐强。他三十岁左右,身宽体胖。上来就说今天开会,不为别的,就要把郁凡的那一份收回来。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郁凡。郁凡的悲伤看上去一点也不亚于齐湘,面对公然的审判,她无依无靠只是哭泣。
我不由自主说:“这不可能!白鸽定下的东西就是死的,谁也不能更改。”
四周的人都看我,因为我的年龄最小,所占的份额也是最小的,显然在他们的眼中决定性较小。
齐强对我冷笑一声,他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