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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的机会(1)(2/2)

学上一场泅渡的内涵。来去两头,无始无终,拈花微笑便是机缘的潮音。生命怎样谁也不知,生与死两头能否把握?存在与意识无法否定,物质便是时空的孕育体。

    而我们遥想的时空,它又在哪里呢?我们的寻找永远却只在路上。

    你尽可以想象一个农民手捧一抔肥沃的泥土,沉默跪在大地上流泪感恩的模样。看着鱼从海面上跃起;鸟儿从树的上空飞过;秋天的树叶,以成熟的姿势回归土地。诗人对着飞翔的落日纵情歌唱。这些都是时间。正如我安静地望着季节,听着彼岸那些忽远忽近的足音,陷入沉思的样子。

    是的,在人生具体的每一个行动上,都包含时空辩证的描绘。它们是如此沉着而不动声色,静静地记录下生命的一切变易。

    那个美好的早晨,细碎的阳光像初萌的小花跳跃在附近的河面上,几个小孩一前一后,手拉着手走在那条用青石板砌成的圆拱小桥上。桥到河的中途断了,孩子们在水里投了几个小石子。冬天的清晨,那些时间里,水里没有鱼儿惊动的痕迹,我当时与一个朋友坐在一家临河的茶道馆里,注视着这一切。然后我看到涟漪一圈圈向外荡漾,渐渐消失在循环圈里,再回归平静的江湖。

    对面的女孩还在光线里低头啜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普洱茶,我想这一些的时候,其实她不懂,只是在这个时间上,她的姿势与我组成翩然的背景,她从晨光中伸出洁白细腻的手,我下意识截留了与她相遇的“有始”,忽略了未知的“终”,剩下的时间段就只见她在一个男人想着心事与时间的时候,优雅地品着茶,这个时间是属于我的。然后我们各自起身,各自走在自己的时空经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