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精神家园

    思想，河边垂柳上的薄雾，穿越黑暗的灯塔，佳肴中飘出的清香，物质土壤之上，绽放的奇葩。

    精神家园

    一群极度饥饿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埋锅造饭的庄园。一个人掌勺，一群人眼巴巴地在旁边等着，不时地探头看看，一锅饭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理想与终极目标。后来，丰盛的饭菜把这帮饿汉撑得半死。肚子填饱了，这帮饿汉非常迷茫，因为大家还没有想过吃饱肚子之后再去干什么。

    饥饿的时候，人的第一理想就是填饱肚子。明朝遗臣宁可饿死也不吃清朝救济粮，这类人毕竟是少数，他们拥有一种精神气节，普通老百姓不一定能达到这种境界。“仓廪实而知礼节”，在中国物质文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的前提下，追求精神生活应该成为时代的主旋律。

    2009年，世界著名的咨询机构美国兰德公司预测中国未来经济不容乐观，预测理由除了金融风险及人口老龄化问题之外，更多地阐述了中国人的责任感、信誉度、守法意识、创新精神、奉献精神等精神层面的问题。我们可以不完全相信这种预测，但这份报告还是有据可循的，至少也给国人敲响了警钟。

    2009年，我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澳大利亚某大学做学术交流。接待人员好奇地问我：“你又不涉及回国报销机票的问题，为什么还要用因公护照而不用因私护照（因公护照可以查到单位及身份，因私护照不能被别人找到个人背景资料）？”我说：“护照不就是身份证吗？用哪个不都是一样？”接待人员的回答解开了我的疑问：“华人占澳大利亚总人口的3%，你可以看看，在户外运动健身的华人不到03%，但到赌场、夜总会的华人几乎占了30%。很多中国公职人员担心在这些地方暴露身份，自然用因私护照更安全。”

    虽然接待人员没有做科学的统计抽样分析，但凭我在澳大利亚两个月的所见所闻，我相信他的话是对的。我曾亲自到澳大利亚的皇冠赌场走了一遭，结果发现，在那儿参赌的中国人应该超过30%这个保守估计值，千里之外的澳洲赌场，中国人却是第一大主顾。汉语竟然成为赌场里的“官方”语言，赌场里的白种人经理居然能够讲一口地道的广东话，原来许多中国考察团都是在赌场里面学习考察的！赌场什么娱乐设施都有，吃喝玩乐一条龙，就是缺少一件东西——钟表，让赌徒进去后忘记时间、忘记自我。

    我所住的酒店主要是用来接待各国留学生，相当于国内大学的留学生公寓，中国留学生大约占总数的三分之一。我每天早、中、晚都到健身房健身，健身房器材一应俱全，前来健身的留学生也非常多，大部分是非洲人、欧美人，少数是印度人、马来西亚人、韩国人，很难见到中国学生的身影。我问中国的留学生为什么不到健身房去锻炼，他们回答：“天气热，躺在空调房里看电视更舒服，懒得动。”

    澳大利亚之行所映射出的国人精神面貌和生活状态着实令人担忧。中国经济能够飞速发展，我认为主要得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