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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美德读本 第二十六章(2)(2/2)



    当你和朋友分别时,你也不会悲伤。

    因为当他不在身边时,他身上最为你所珍爱的东西会显得更加醒目,就像山峰对于平原上的登山者显得格外清晰一样。

    不要对你们的友谊别有他求,除了追寻心灵的深耕外。

    因为只求表露自我而有所他求的爱,并非真爱,而是撒出的网,捕获的尽是些无益的东西。

    奉献你最好的,给你的朋友。

    若他定要知道你情绪的落潮期,那么,把你的涨潮期一并告诉他。

    因为,你若只是为了消磨时光才去寻找朋友,这能算你的朋友吗?

    总该邀朋友共享生命才是。

    因为朋友要满足你的需要,不是填满你的空虚。

    在友谊的滋润下恣意欢笑,同享喜悦吧!

    因为在细微末节的露珠中,你的心会找到焕发一新的晨曦。

    论处世

    克雷克·杰罗姆(1859~1927年),英国小说家,剧作家。著有小说《游手好闲的闲情逸致》、《三人在船上》等。《论处世》是一篇论人情世态的妙文。

    纷繁嘈杂的人群啊!王子与乞丐,罪人与圣人,屠夫、面包师与烛台商,铁匠与裁缝,农民与海员,所有的人一起向前拥挤着。这里既有头戴假发、身穿礼服的法律顾问,又有头缠肮脏毛巾的老年犹太成衣商;这里既有一身红军装的士兵,又有戴着飘带帽子和旧棉手套的送丧吹鼓手;这里既有动作笨拙的学者,翻阅着他那发黄的书页,又有香气袭人的演员,炫耀着华丽的豹皮大衣;既有圆滑的政客,叫喊着立法万能,又有徒步游历的江湖小贩,高举着他那骗人的狗皮膏药;这里既有油嘴滑舌的资本家,又有身强力壮的雇佣工;这里既有科学家,又有擦鞋匠;这里既有诗人,又有收水费的人;这里既有内阁部长,又有芭蕾舞演员;这里既有自夸其酒好的糟鼻子酒商,又有每夜五十镑报酬的戒酒宣讲者;这里既有法官,又有骗子;这里既有神父,又有赌徒;这里既有珠光宝气的公爵夫人,笑容可掬,雍容华贵,又有厌倦了烹调、瘦骨嶙峋的客栈老板;这里还有浓妆艳抹、趾高气扬的货色。

    他们肩并着肩挣扎着向前,掺杂着尖叫、咒骂、祈祷、欢笑、歌唱和悲叹。他们的步伐永不停止,这种竞争也永不结束。没有路边的小憩,没有阴凉喷泉旁的停留,也没有绿荫下的歇息。向前,向前,向前———他们顶着烈日,随着拥挤的人群,满面风尘———向前,一旦倒下,就难免被淘汰———向前,哪怕呕心沥血,路途坎坷———向前,直到心力交瘁、头晕目眩,咕咕的呻吟声告诉后来者时机已到。

    然而,尽管人群前进的速度使人疲于奔命,道路坎坷颇费脚力,除了懒汉、傻瓜,谁能避免这艰难的行程呢?谁能置身局外旁观这喧嚣嘈杂呢?正像夜行的旅客望着眼前仙子们的欢宴,情不自禁地夺杯畅饮,纵步融入狂舞的人群。我正是这种人。我知道,路边有树阴、心满意足的水烟筒、甜荷叶等比喻都不合适。这些比喻虽然听起来美好、深刻,但我恐怕自己不是这种人———只要外界稍微有点趣事上演,我就无法安坐在树阴下吸烟。想来我更像那些爱尔兰人,一看见有人群聚集,便打发小女出去打听是否在吵架,“若真是这样,爸爸倒要去凑些热闹”。

    我喜欢激烈的竞争,而且喜欢旁观竞争。我喜欢打听他人的战况,当然竞争靠的是勇敢顽强,光明正大,而不是投机取巧,玩弄诡计;它能激荡撒克逊人传统的战斗热血,就像学童时代“与厄运抗争的骑士”的故事一样使我们童心振奋。

    人生的斗争也是一场同可怕的厄运的抗争。每个时代都存在巨人、苍龙之类的庞然大物,它们所守护的金子根本不可能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会被轻易拿走。在小说里,阿尔格农最后流连地望了一眼祖先的房屋,抹去眼角的泪珠,离家而去;三年后,他竟然衣锦还乡、腰缠万贯。小说家并没有告诉我们“他是怎样做到这一切的”,这真是个遗憾,因为这段经历肯定会极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