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毅力(1/2)

    有了激情的推动、新目标的指引,现在该向安全攀登了。就像公司处于初创阶段一样,高难度的登山运动也蕴含着同样的痛苦和冒险。在这种情景之下,毅力,也就是不断迈步向前进的能力,成为取得成功的关键之关键。

    在世界的最高峰上,身体和心理的极度疲劳和高山缺氧很容易让某些人放弃。从北坡登上珠穆朗玛峰,你可能会从7具登山者的遗体上跨过或者从旁边走过。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向安全迈进的道路上丧失了性命。在零下40度的环境中,失去知觉的身体在6个小时内就会冻成冰坨。多向前迈一步看似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然而是否多迈这一步就有可能决定是生存还是死亡。要么,成为登山者的“指向标”——人们会说跨过那个穿绿靴子的人,从那个举手的人那里向左拐;要么,活着继续爬山。

    在圣福灵, 我们向上攀登的动机非常简单:活下去。如果继续停留在裸露的岩脊上,很可能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体温过低而丧生。而如果想要通过下山的方式逃生,雪崩就会让我们翻滚下山,伤痕累累,然后把我们活埋。

    在攀登圣福灵的第五个早晨,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装,背上包,开始向上攀登。我们开始顺着第三天固定的绳索向上攀登,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攀登到绳索固定的位置。然后我们就向着未知领域爬去。像圣福灵这样的技术性高峰,惟一能够向上攀登的方法就是要有一个人领攀。领攀者先用锤子把钢锥砸入崖缝之中,然后用铁锁把绳子固定在钢锥上,这样就可以防止他不慎坠落山下。如果他把第一个保护点定在所处位置以上10英尺处,然后一直攀登到第一个保护点以上10英尺的地方,如果此时坠落,那么他就会在空中下坠20英尺后才被绳子拉住。虽然道理如此,可实际上,一旦发生坠落,下坠的距离将远远超过20英尺。

    当我们正准备行装,向未知领域进军时,浓重的乌云又开始笼罩山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这时,速度成为我们最关心的问题。我们快速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冒险的办法,即将两根绳子系在一起,结成一根330英尺长的绳子。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发生坠落,那么领攀者在空中下坠的距离将超过300英尺。由于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而且后果非常严重,轻则骨折重则丧生,因此不能有任何差错。

    我在山坡上领攀,向距我们3 000英尺的顶峰山口爬去。在我的头脑中,通向这个山口的路线很精确。大片大片的积雪附着在山坡上。我试着从一块积雪向另一块积雪爬去,希望冰爪和冰镐的尖头不会在此打滑。

    整个攀登过程相当具有技术性,诸如你要非常小心地转移身体重量,以免使积雪从光滑的岩石表面脱落。当山坡上的积雪呈泥浆状时,只有把积雪小心翼翼地弄成一个小小的雪堆,它才不会脱落。屏住呼吸,作好要掉下去的准备。每爬到一块积雪上,我都异常小心。有时仅仅为了爬几英寸的距离,你就不得不在凸凹不平的岩石表面上多堆一些积雪,以防止岩石上的雪堆滑落。如果雪堆能禁得住,我就踩上去;如果禁不住,我就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时而平行移动寻找下一个支撑点。有时候,我可以找到一些岩缝,把冰镐或者冰爪插进去。每爬完一个330英尺的绳长至少需要我90分钟。爬到绳子的尽头时,我就扒开山坡上的积雪,寻找一个岩缝把绳子和自己都固定在上面,等待同伴们爬上来。然后我就再向上爬。暴风雪断断续续地刮了一整天。有时候,猛烈的暴风雪几乎把我从山坡上吹了起来。小规模雪崩所扬起来的雪沫不时地打在我身上。有时我可以看见丹和奥斯丁,听见他们的声音。而有时候,我感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处在暴风雪的中心。

    令人惊异的是,也正是在我感到最孤独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最强大,最能集中精力关注眼前的目标。我很快卸掉了恐惧所带来的负担。如果打算领攀,我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恐惧。老是担心一旦掉下去就会丧命的做法不会带来任何效果。只要我不懈地努力,就会取得成功。在这个过程中,我获得了直接、立即的反馈,这些反馈是积极的、鼓舞人心的。此时,我正处在“漂浮”状态, 这种状态使我变得更坚强,更明智。

    我们在12个小时内爬了十几个330英尺的绳长。地形发生了改变。所选择的路线把我们带到一根悬挂在花岗岩山体上的细冰柱面前。14个小时之前,我们曾吃过一块巧克力。在这14个小时里,我们一直没找到一块合适的岩脊,大到让我们停下来歇一会。累得实在爬不动时,要么只能靠冰爪固定自己,贴在岩壁上歇一会;要么吊在安全带之中休息。

    那根细冰柱成为我们当天攀登路线中最困难的一部分。非常幸运的是,我在冰柱后的岩壁上找到了一个岩缝。我赶紧将铁锥钉了进去,以防从山上坠落。这根冰柱的粗细和一根电话线杆差不多。看起来,只要纵向向上攀登30英尺,就可以通过路线中这最为艰难的一部分。当我向上爬了大约15英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