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傻事(1/2)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

    我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傻。

    ——保罗·高更

    莫名其妙干傻事

    傻事

    嬷嬷要来看我们啦!

    嬷嬷是我的曾祖母,从德克萨斯州的韦科城来看我们,她是你能遇到的最和蔼、最活泼的老太太!

    18世纪后期,安妮·琼斯,也就是我的嬷嬷, 在德克萨斯长大,经营一家为火车站的旅客提供食宿的小客栈。她嫁给了一个我妈称之为“老爸爸”的人。嬷嬷基本上是独自养大了她的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嬷嬷的大女儿奥拉,(也就是我的祖母,)17岁的时候嫁人了,然后就生了我妈。奥拉的婚姻刚开始没多久就结束了,所以妈妈基本上是被嬷嬷带大的,有时候,几个姨妈和舅舅也帮点忙。奥拉只顾着纵情玩乐,所以,妈妈也就不可能得到一对正统的父母。

    我记得那年嬷嬷60岁,从韦科城乘“猎狗公共汽车”来看我们,一顶窄沿的海军蓝小草帽斜戴在左边,帽子上罩着一小块纱巾,她仿佛要告诉全世界——她还年轻着呢!她的卷发是滑稽的紫色,算是蓝灰色吧,还是暴露出了她的年龄。

    嬷嬷离不开鼻烟壶,总在身上藏一小罐鼻烟。她为这种癖好感到有些难为情,可爸爸还是忍不住开她的玩笑,说:“安妮,我们都知道那个罐子在哪儿,你就不要藏啦。老是这么藏来藏去的,小心你自己都找不着喽!”

    她来看我们的时候,是春季的一个周末,天气阴冷。我们住在韦科街,那所房子是我们家在达拉斯买的第一座房子,有二个小卧室和一个小小的洗手间,有一间小卧室还是把走廊加宽之后“扩”出来的。我和弟弟睡在两张一模一样的单人床上,和我们同住的还有一只调皮的大颊鼠,它刚到我们家,是家里的宠物。人人都知道,大颊鼠只是比臭名昭著的老鼠稍稍大一点点而已,妈妈可以容忍养一只大颊鼠,可我们如果想养一只老鼠的话,那是没门儿的事!

    那天晚上,嬷嬷被安排睡在弟弟的床上。她那件瘦瘦长长的尼龙花裙子就挂在墙上的一颗钉子上,一双老婆婆们穿的敞口鞋摆在床前的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嬷嬷发出一声惊叫:“怎么回事?我的裙子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