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1节 从流浪儿到哈佛学子(2)(1/2)

    我直到4月初才获悉自己被哈佛大学录取了。收到邮局送来的厚厚的录取通知包裹,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我决心上哈佛是因为多萝茜和戴安娜向我表明了哈佛的许多教授重视他们学生的个人兴趣。我知道哈佛是所伟大的学校,拥有许多其他大学未必具备的资源。它也向我提供了最大的经济资助,因为哈佛拥有最大的捐赠基金。我把对上靠家这么近的大学的疑虑抛在了一边。其实我知道得很少,乘地铁走T字形路线就能到的哈佛大学,后来证明是个比我原先以为的更陌生的环境。

    我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知道我将要参加麦克先生为文化遗产课程项目举办的一个主要庆祝活动。这个活动名称叫做蛋糕涂脸。我们中有人取得了重要的成就——如被大学录取,在学校演出扮演主角,通过一门很难的科目,或是参加一个学生组织的时装表演等——麦克先生会悄悄地来到某个毫无戒备的学生身边,出其不意地把一只蛋糕涂到他或她的脸上。“喔—呜。”麦克先生会叫道,看着我们脸像戴着巧克力蛋糕面具一样,沾满白色奶油糖霜的眼睫毛下的双眼露出大吃一惊的神色,开心不已。我们对这样的事情不仅不怕,反而充满期待。我们会说:“麦克先生拍了一个蛋糕。你被拍过吗?”

    甚至连脸上精心化好妆来上学的女生们也不在意,当麦克先生用蛋糕拍她们时她们反而感到很自豪,当然刚开始她们会慌乱地跑到盥洗室把那些粘粘的东西洗掉,然后重新补妆。麦克先生的办公桌下一年到头都藏着一盒盒点心蛋糕,还有一瓶洗发香波用来洗去我们头发里的糖霜。

    麦克先生当然也逃不过这样的恶作剧。我们也以出其不意地给他拍蛋糕为乐。“嘿,麦克先生。”我们中的一个会喊道。他一转过身来,脸上就被拍上一个小黛比蛋糕。“喔呜。”他会说道,边取下眼镜,四处找东西来擦糖霜。

    5月份,麦克先生又接到了一名合众国际社记者打来的电话,他想采访一名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做一篇特写。我同意接受采访,但这次更为犹豫了一些。

    合众社的报道刊登在《纽约时报》第六版,登在全国其他地方的报纸上,甚至国外的一些报纸也转载了。在俄勒冈的主要报纸《俄勒冈人报》头版上还登了我的一幅彩色照片。简姨妈把它剪了下来寄给我。几周后,甚至连一份全国发行的小报也刊登了一篇根据这篇文章写的夸张的报道。

    我知道我父亲住在俄勒冈。我在猜想他要是看到了这篇文章他会怎么想。他会知道我是他女儿吗?

    对这篇报道的反应铺天盖地而来。我家的电话一天要响起无数次,不认识的人们给我的邮件如雪片般塞进我家的投信口。美国国家广播公司的“黄金时间直播”节目、国家广播公司的每日热线节目、“早安,美利坚”、几个谈话节目以及当地所有的新闻节目的记者都打电话来要妈妈和我上他们的节目。《人物》杂志希望做一次采访报道,《十七岁》杂志希望我自己写一篇文章。十几位电影制片人打电话来商谈电影拍摄权。一些人写信或打电话来问他们是否可以把我写进他们在创作的励志故事书里。

    我收到了许多信件、明信片和剪报。很多人,特别是老人,给我寄来了五十元、一百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