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个漂亮的双层大蛋糕又出现在她面前。"
"爱玛说：'老板，你从台湾来北京，女儿和老公全在台北，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点真是不容易。再看咱们办公室的几位女士，下了班飞也似地向外逃，舍不得老公孩子热炕头。都是女人，就是不一样啊！'看，有比较才有鉴别，那几位能干的白领丽人在爱玛的嘴里变成了孙太太的陪衬者。"
这种细心体贴，不正是一个行政助理所必需的素质吗？
"维韦，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也敬佩你为人耿直、做事讲原则。不过，依我对你的了解和你刚才的介绍，我觉得爱玛完全适合当这个行政助理。"
"就凭她'马屁'拍得好？"
"我觉得，在一个公司里面，下属拍上司的'马屁'，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实质上讲，'拍马屁'也就跟街坊邻里见面时互相道安问好一样，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方式。"
"可现在没人这么看，它是一种'精神贿赂'，是以'精神'为'礼品'，去打动行贿对象，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说着，她有些义愤填膺了。
"我觉得这是误解。目的就是目的，手段就是手段，为什么要把它们混淆起来？不能因为使用手段的人目的卑鄙，就说手段本身也卑鄙。"我说，"打个比方说，金钱也是一种工具，一种手段吧？有人为了吸毒或嫖娼而拚命赚钱，你不能因为人家赚钱的目的肮脏就说金钱本身也肮脏吧？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人为了升官发财而使用'拍马屁'作为手段，那与'拍马屁'本身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跟你争这些理论问题，你总是一套一套的！"
"那好，我问你，你敢说你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拍过'马屁'吗？"我笑着问她。
她装着喝可乐，实际上是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我都在职场上打拚，不可能一点也不'拍马屁'吧？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拍马屁'是玩笑与善意，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对方也就一笑了之罢了。比如，上次你请我吃饭，我觉得你们头儿的小孩长得并不是很好看，也不显机灵，但你一个劲地夸她长得好看和聪明，长大后会有出息……这不是'拍马屁'是什么？事实上，并不只有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拍过'马屁'，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也经常'拍马屁'，而且'拍马屁'的本事更大，因为他们更会交流沟通。前几天我看电视，英国首相布莱尔访问华盛顿，第一次见小布什，就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指小布什总统）确实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形容布什'很能干'、'很聪明'等等，这不是典型的'拍马屁'的表现又是什么？"
"看来你对'拍马屁'挺有研究的？"她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