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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镜录略讲》 第62章 黄土让花红(1/2)

    欲闻利观,破诸烦恼,如日除暗,即应听观。

    许多人学佛打坐最困扰的问题就是妄想不能断。更严重的问题是,许多习惯性的习气改不了,譬如,有人功夫做得愈好脾气反而变得愈大。这是什么原因要找出来。脾气还是属于比较明显的,实际上很多其他微细的习气是我们比较观察不到的。例如,静坐得好有许多思想平常不太注意的,这时变得强而有力地涌现出来。一般的观点认为这种现象是打坐的功夫没做好,因此想在静坐方面拼命想使自己能定下去。我们要知道,定下去并不能转变这个习气,要转变习气只有凭智慧来破除,也就是在理上要剖析得很透彻、很清楚。这个也是观的道理。

    讲到这里使我想到,今天有一位泰国某大学的校长被介绍来我这里,他是华侨,中国话会讲,中国字说认得不多。他说他学了好几年瑜伽术,打坐也有好几年了,功夫做得非常好,眼睛闭起来打坐可以看到很多境界,虽然事业忙碌但一天只需吃一餐,而且走起路手一张开就好像人在空中飘一阵地舒适,在游泳池可以沉下去水底打坐。我说那好呀!那清静得很。他说对!那真清静。一个人要是沉到水底或海底打坐,外面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完全被隔开了。那真是清静无比,舒服得不想起来。但是你们可不要乱试,因为他修瑜伽,呼吸可以停止一、二分钟来打坐。

    有个同学在东沙群岛工作,他常常带了一个氧气筒沉到海底去玩,他说海底那个世界真美丽,尤其是到了珊瑚区那真是好看啊!至于声音,什么都听不到,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清静的地方了,因此他每次都想躲在海底不想上岸,直到氧气不够时才上来,而且每次上岸时他都觉得非常遗憾。实际上,打坐功夫做到了,就像在海底一样很清静,很亮、很宁静。因为海底是下面亮而上面暗,人若掉落到海里拼命向亮的地方钻,愈钻就愈向海底深处。因此要记住,若掉进海里时要向暗的地方就爬上来了,海底是因为阳光折射的关系,因此是亮的。

    莫妄想去妄想

    这位大学的校长先生,虽然瑜伽术练得很好,打坐功夫也不错,而且也念咒,但是他现在碰到的难题就是妄念去不掉。很多人都想借助方法来把妄想空掉,这本身就是一个大妄想。因此,若想藉助方法来把妄想空掉,这是走错误的冤枉路,因为妄念必须要靠智慧才能破除。其实妄想就像虚空中飘游的微尘一样,自作聚散。因此,你要看清妄想的本质,它是永远也留不住的,它自去自来,不需要你去空它,而且你那能够知道妄想的那个并不会跟着妄想跑。所以,要破除妄想只有用智慧来观察,这个现在中国后世的禅宗就叫做“参”,这个“参”包括了观、正思惟及研究。因此,《宗镜录》在这里告诉我们“欲闻利观,破诸烦恼”,观得好,便“如日除暗”,如太阳出来一样除去了一切的黑暗。那么要修什么法才能做到这样呢?“即应听观”,这听字在这里是听任、信任的意思。也就是听任观的方法。这个观,是观察的观,慧观的观。

    有人问我,那么如何把妄想转成观想?观想、妄想、思想,名词不同,但是作用一个。普通学术上把一个人念头往来连系的作用叫做思想。但是在佛学上却很严格地分出,思是思。想是想。在佛学上,把所有的思想都称为妄想。为什么叫妄想呢?因为它是虚妄而不实在的。佛学进来中国后,把思想翻译成妄想,而在中国文学上有时不叫妄想而叫浮想。研究中国文学的人,常看到“浮世”这样一个名词,这个世界是虚浮,不实在的,人的一生也是虚浮不实在的。所以有时候在文学上称虚妄就叫浮世,因为一切飘浮不定。妄想就是这么一个来源。

    观想也是佛学进入中国以后所产生的一个名词,这是密宗的用法。其实观是观,想是想,这是两步的功夫。修密宗的人就是要把想变成一个事实。密宗以它的方法叫做观想,也就是把人幻想的能力加强变成一个事实。譬如,我们坐在这里,假想前有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想不想得起来?我想没有人想得起来,有人想得起来是什么人?不是观想成功有神通的,就是想疯了有神经的。

    看到前面有这么一张东西,这种情形还是想,不是观;要你所假想的东西永远摆在你观想地方,如心中不管走路或做事,这个境界都不会变去,这个才叫观。

    大家想想,不管是观想或是妄想是不是都是心理上所起的作用,名词不同而已。若站在明心见性,形而上的道体来讲,不论是妄想或是观想,一概都是妄想。而就修持的方法来讲,不过是用假定一个目标的观想换取了所有的妄想。因此,把观想认为是一个方法是对的,假如把它认为就是道,那是错误的。

    如何“练精化气”?

    听观多,如日蕉芽,即应听止,润以定水。或听定淹久,如芽烂不生,即应听观。令风日发动,使善法现前,或时驰觉,一念叵住,即应听止,以治散心。

    “听观多,如日蕉芽,即应听止,润以定水”。听观则理论、思想就来了。比如我们妄念多了,检查自已就是观想。我经常告诉大家学佛之道,就是经常检查自己、反省自己。唉呀!我脾气那么坏,嗔念重。嗔念是什么?是无明。无明怎么来?无所从来也无所去,那怎么会发脾气?那是一念无明而起,无明则不明白,既然是无明那算了,干脆丢了它。丢了它,果然不错了。这不是观吗?我这是粗略描写心理的观察历程。这就是转妄想为观想的问题,假如妄想可以转成观想,那么我们把痛苦拼命想成快乐不是蛮好吗?是蛮好的,这要看你做不做得到!

    像我十几岁就烧得,当年在大陆乡下上馆子,跑堂的端个菜来,指甲长得好几分长,里头乌黑的,就插在烧好的红烧豆腐里。我那些学医的同学说,这怎么吃呀?我说把眼睛闭起来,把它想成是纤纤玉手端来的,我说吃了管它!在大陆有许多乡下地方,走路一边是毛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