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是凡事包容（1）

    LOVE ENDURES ALL THINGS

    带着笑声回望过去

    一对结婚十年、婚礼由我主持的夫妻曾经告诉我，每年他们结婚纪念日的当天，他们都会把两个孩子赶到电视屋里去，然后他们自己坐在厨房的桌子旁，看当时的婚礼录像，包括我说的布道词——这个过程总是充满一种无力的怀旧之感。他们会一边看一边笑或者一边哭，等看完之后，他们会写下经过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后对彼此的看法——虽然危机重重，但每一次的危机过后都会伴随着成长与成熟。

    在结婚十周年到来之际，乔安娜找到了我。她和丈夫想重演一次他们的婚礼，希望我能够再次为他们主持仪式。“荣幸之至。”我回答她说。

    当我们坐下来聊她的周年庆祝计划时，她和我说当她还是一个紧张的准新娘时发生的事情。“当我在计划自己的婚礼时，我打破了一个古董铅晶质红酒杯，我丈夫和我本来打算用这个杯子祝酒的。”乔安娜告诉我。那个酒杯在她的娘家放了很多年了，原本是一套的。其中一个杯子上刻着“永浴爱河”；而另一个杯子，也就是杯柄打碎的那个，刻着“真爱永存”。乔安娜尽量不往迷信的方面想，但是，处在婚前紧张中的她，仍然担心它预示着会有某种不好的事情发生。

    乔安娜把打碎酒杯的事情告诉母亲时，号啕大哭。“妈妈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让我冷静下来。她告诉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只是一个杯子而已。但我还是忍不住。我对婚姻的恐惧似乎一下子全都发泄到打碎的杯子上来了。”

    乔安娜的母亲想在网上找一个能把杯子修好的人。这样的人虽然不好找，但最后，她还是找到了。

    “那个商店是一对年纪很大的老夫妻开的，”乔安娜继续说道，“当时那对老夫妻应该已经都七十多岁了。”

    很明显，格默尔夫妇做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格默尔夫人负责在店里前台招呼客人，而格默尔先生则负责在后面修理东西。从乔安娜和我描述的情况来看，这家店的生意似乎曾经非常好，但是已经辉煌不再了。用乔安娜的话来说就是：“所有曾经让人觉得甜蜜的遗迹，都要逐渐消失了。”

    我本人也就要活到八十岁了，所以毫不费力就能想象出这片遗迹的样子。

    “我知道，当时我只有二十三岁，”乔安娜说道，“但是这个地方有一种东西让我感觉很伤感。可能是在我等格默尔先生给我修理杯子时，格默尔夫人给我倒茶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她一直把我喊做‘亲爱的’。谁知道呢？但是，当我告诉她我婚礼上的详细情况时，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十分认真地倾听着。我当时的感觉是，她似乎也回想起多年前自己沿着长廊走向神甫的情景了。当她回想过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始展望未来。我和我的丈夫是否也能成为像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