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才阻止了这一场血战。”江云恺看到肖辛夷没有答话便对诸葛清鸿说道。
诸葛清鸿听完江云恺说完脸色巨变,转身站到肖辛夷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早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不对,为何你不对我说,你说你会用自己的方式为肖伯父讨回公道,你告诉我,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
肖辛夷一直不敢让诸葛清鸿和诸葛浩初知道这件事,他们父子都是重情重义的君子,若是知道肖重楼当年是以这样的方式离世,心痛定然不少于她,为肖重楼讨回公道的事诸葛山庄也绝不会让她独自承担。而为肖重楼讨回公道就意味着要与皇帝当面陈情,肖辛夷虽不知皇帝的性子,可就从处理肖重楼这件事上来看,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肖辛夷退后一步冷脸看着诸葛清鸿说道。
“肖姑娘真是至情至性之人,想必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做出如此绝情姿态怕是不想连累心上人吧”。
诸葛清鸿身后响起面具人的声音。
肖辛夷听到面具人的话就要出言反驳,到了嘴边的那句‘胡言乱语’却在看到眼前的诸葛清鸿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诸葛清鸿难以置信的看着肖辛夷,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女子一直拒绝他只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他一直以为肖辛夷心里是没有他的,就算被面具人一语道破,诸葛清鸿仍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他看见肖辛夷的眼神带着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慌乱,他突然就信了。
“要如何讨回公道是我们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今日我们只为宁国郡主而来,你如何才肯让我们把她带走。”诸葛清鸿虽然有很多话想对肖辛夷说,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转身看着面具人问道。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让你们一起离开?我的计划你已经知道了,要么你们助我一起成就大业,要么你们就和李则的女儿一起待在这里等着我执掌安业国的那一天,没有第三条路可选。”面具人用霸气十足的姿态回道。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有两件事想要弄清楚。”诸葛清鸿沉默片刻说道。
“说说看”。面具人似乎很感兴趣的回道。
“为何这里有人会我师门内功。”
“自然是有你师门中人。”
“可师父说过他只传过我一人。”
“那是他年纪大了,忘了很多事。”
“可否让我见见。”
“现在不行。”面具人说完见诸葛清鸿久久没有答话便主动问道:“另外一件事呢。”
肖辛夷只觉抓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随后又松了些,似乎是终于下了决心,也似乎是诸葛清鸿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肖辛夷只觉抓着他的那只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张,甚至她能感觉到从他手心中沁出温热潮湿的汗水,随后她听到向来遇事沉稳的诸葛清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里有一幅画像,是谁的。”
“我这里有很多画像,但不知你问的是哪一幅。”面具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那间燃着百合香的屋子里只有一幅女子画像。”
“我的。”面具人回道。
“你可认识她。”
“自然认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
“你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知道”。
空气突然在两人一问一答间骤然凝重了起来,随后便陷入一段长长的寂静无声。
“可不可以将那幅画送给我。”诸葛清鸿似是鼓足了勇气问道。
“可以”。面具人回答的干脆。肖辛夷和诸葛清鸿俱是一楞,两人都没有想到面具人答应的竟会如此爽快,爽快到诸葛清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看到江云恺双手捧着那幅画像出来的时候,诸葛清鸿对着面具人弯腰行礼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多谢。”
慕华笙的容貌对于诸葛清鸿来说已有些模糊,他曾经试过将他记忆中母亲的容貌描绘下来,可总是不知如何下笔,有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废寝忘食两天两夜终于为慕华笙画了一幅遗像,可越看越不满意,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他画中的慕华笙连她生前万分之一的风姿都比不上。直到他见到这一幅。